这清溪村,在云台县朝阳乡的西南角,与县城相距有七天路程。
孙星第一天打了一只鹿,足够五个人吃两天的,毕竟孙星只爱吃桃子,晚上打了一架。
第三天,他打了一只野猪,又吃了两天,晚上打了一架。
第五天,他打了两只野兔,又吃了两天,晚上打了一架。
现在马车的后面,不光有铁棒,还有流星锤和鬼头刀。
“孙星,你在车后面绑的什么东西?”第七天早上,吴老夫子看着车后绑的东西越来越多,还都用布包着,遂问孙星。
孙星献宝似的把兵器拿出来给吴老夫子看。
双手比划着,指了指门口的阿大阿二。
“是捡的就好。可不能去偷去盗。我们圣人门徒,绝不行那苟且之事,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明白么?”吴老夫子趁机教育。
孙星连连点头,这可不是偷的。
这是抢的!
第七天中午,马车就进了云台县城。
远远的望见道路尽头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的更远处有高大的城楼耸立,城楼两侧的城墙高逾三丈,居中匾额上两个大字,“云台”。
吴老夫子一脸沧桑地看着云台县城。
想来很多往事并不如烟。
因为县试在即,出入城门的人比往日要多,门口排起了长队。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轮到吴老夫子的马车。
城门守卫看了看“承义斋必胜”的条幅,知道是进城的学子,倒也无心搜捡,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出几个秀才几个举人,以后都是老爷,现在得罪了他们,那以后就等着哭吧。
“车后是什么?”守卫问。
车夫还没回答,孙星掀起了上面盖着的油布,一根铁棒,一根狼牙棒,一把鬼头刀。
守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携利器入城,你们想干什么?!”
吴老夫子闻言大慌,“军爷莫怪,我那学生是个顽童心性,这是路上捡的”。
“夫子对孙星还真是宠爱,明知道那些东西不能带,还非带着,还帮着孙星打掩护,真是——”张清在一旁摇头向张浩低语。
张浩点点头,笑道,“吴老夫子现在名气这么大,可都是孙星的功劳,他一心想教这只猴子学好,自然免不了有点宠爱”。
那边守卫已经发现了孙星,“怎么是只猴子,这是你的学生?!这是妖物!赶紧报告老爷,正好这两天临天阁的仙师在老爷家做客。
兀那妖怪莫走,一会儿仙师就来收你!”
守卫说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孙星连连作揖,吴老夫子也连称误会。
“什么误会?哪有带着妖怪入城的?就算是修仙宗门、名门望族,蓄养的有妖宠,那也是遵照临天阁规矩,在深山别院居住,从没有到人类城池来的!”守卫头领呵斥道。
吴老夫子灵机一动,“军爷误会,这的确是我的学生,此次是来参加县试的,我们这三架马车都是进城应试的。”
“你这老货——”头领正要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