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去白鹿观求了平安符”
“我们是请太平道的孙天师做的法事,还为犬子特制了一个香囊。”
“我们。。。。。”
学思茶舍二楼的学子师长们纷纷表示,都做了万全准备。
看得郑屠郑大老板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气愤地骂道,“娘地,原来是要找有法力的来帮着挡灾,感情就我一个想着放生行善了。”
随后,嘴里又小声嘟囔道,“老子不做亏心事,当然想不到找高人平事,你们这些做法事、求平安的,心得有多亏!”
张浩在镜花水月中看得好笑,运使着法术逐屋查看姓郑的学子,找来找去,今年县学参考的学子里,只有一个姓郑的。
那这在隔壁甲字七号房咬笔杆的书生,肯定就是郑屠的小儿子了。
看桌头的考引,郑屠的小儿子已经二十三了,名叫郑全有。
这名字,倒也符合郑屠的气质。张浩轻笑。
郑全友白白净净,相貌平常,眉宇间带着点憨态,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还是大哥好,早早的杀猪卖肉,没事在街头打打架,多么快活。
这老爹,非把我按在屋子里读书,读书读书,读成一个大笨猪。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么?你自己怎么不学,当年不也是早早的扔了毛笔抄起屠刀,非要让我出人头地。
我要是握笔杆的命,怎么不生在钱夫子家,偏偏做了你郑屠的儿子。
自己没本事没墨水,偏要难为小的替你圆梦。
真变态。。。。”
郑全友嘴里不停的啰嗦,手上也是不停。
张浩将画面凑近考卷,哑然失笑。
只见郑全友的卷子上,涂着一个个墨色的疙瘩,偶尔写两个字还修修改改,划着横线、圆圈,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尽管如此,郑全友还在奋笔急书,看字迹倒是标准的正楷,而且颇为工整,显然手上功夫了得,就是不能成句成文,写两字涂一个半,让人不忍直视。
张浩莞尔,准备多看几张卷子。
此时,已经过了未时,日已偏西,突然县学上空来了一阵小风。初春时节寒意陡起,跟着阴云聚拢,淅沥沥竟下起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