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楚夜嘴里被塞了个包子。

杨秀则是红着脸撇嘴道。

“没正经的，这下堵住你的嘴了。”

楚夜看着小姑娘走开，挠了挠头发，啃了口包子。

一句话，白嫖个包子吃。

此时的天，刚蒙蒙亮起。

吃完包子，楚夜去洗了个脸，回到了教室里，刚刚进门，就看到了方恒，正愁眉不展捏着眉心。

“怎么了，老方？”

方恒稍稍抬头，随后吐了口气道。

“没什么，老楚，只是昨天和家里谈了一会分班……”

楚夜听到这话，稍稍点头。

前些日子说过。

到了高三，所有的学生将会分开班级。

想要继续走武道这条路的人，会继续全心学武。

而放弃的。

高三之后，便不会再继续接触武道课程，转入文科。

一周后，便是期末测验。

测验之前，所有学生都需要做出选择。

“哥们不像你和老熊，毅力也不行……”

方恒的脸色不是很好，而楚夜则是淡淡问道。

“那你家里？”

“家里说，让我不要有遗憾……”

看到方恒脸上的表情，楚夜没再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心里的想法也不同。

有的时候，家里的鼎力支持，会形成无形的压力，担在这些少年人的肩膀上。

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拼了命的折腾。

“老楚，你说，如果我选武的话，会不会有点太自私了？”

“我不知道，老方，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这方面，我比你自私些。”

楚夜拍了拍方恒的肩膀，走回了座位上。

而方恒看着楚夜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许是佩服吧。

这样的心性，他很佩服，也很想拥有。

方恒撇过头来，揣在兜里的左手，轻轻的捏住了一个玻璃瓶子。

一颗血气丹，静静的躺在里面。

那是他父亲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给自己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老楚，我也会和你，还有老熊一样！”

他目光凝住，下定了决心。

太阳升起，学生们都坐到了班里。

郑远夹着一叠厚厚的意向表，也走了进来。

“各位，上周已经通知过了，到考试前，各位需要把意向表交给我。”

听到这话的孩子们，缓缓点头，表情都不是很好。

郑远看到他们脸上这幅表情，无奈笑了笑。

退伍后的郑远带过两届八中的孩子。

上一届，他也看到了相同的情景。

孩子们对未来，对前路的迷茫，都写在了脸上。

啪啪。

他拍了拍手，同时开口沉声道。

“好了，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听好。”

“无论你们学文，还是学武，都不影响你们对这片土地，做出自己的贡献！”

“这个世界，需要武者没错，他们在前方，在战场，保护别人的安全，但同时，后方的一切事情，也需要你们来支撑。”

“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很努力，都是这个世界的顶梁柱！”

少年人们听到了老土的安慰话。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打起了精神。

而郑远，则是开始发放手中的意向表，一边走一边开口。

“拿到表以后，不妨都回去问问你们的家长，看看他们是有什么打算的。”

“当然了，听从家人的安排也好，遵从自己的内心也罢。”

“最重要的事情，是选择了道路以后，你们依旧要继续拼搏，沿着道路走下去！”

“我们人类，之所以能在那些该死的生物，空间门手上，尚存一息，就是因为我们不放弃，就是因为我们仍然在拼搏，沿着路走下去！”

众人纷纷攥紧了拳头，心里的新柴，渐渐的被这话燃起。

而就在此时，方恒则是开口问道。

“郑老师，意向表，现在填了就可以交吗？”

“当然了，说句不好听的，决定未来的人，永远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