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侬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轻歌曼舞、哀词怨曲将沈昧小队团团围住,其中众人虽勉强把握住道心,依然出手不断击杀着周围美人,但临死前那一声声或哀婉、或凄怨的质问,让所有人的眼神越来越动摇。
“不好!”李道缘低喝一声,就要拔剑而出,却被汪磊按住:“莫动!”
“教习,沈昧她……”“既是练兵,生死有命。”汪磊一如既往地冷硬。
李道缘气急,见雪嗡鸣作响,却被汪磊的气势按在鞘中挣脱不得。汪磊突然开口道:“沈昧,可要认输?”
“教习说笑了!沈昧可死不可输!”沈昧红衣金甲,手中弓弦不断颤动,一位位美人在弓下丧命也不为所动。“众道友,若有此时退缩者,沈昧拼死将你们送回楼船。此时若不退,再有犹豫不决、贻误战机者,杀!”
沈昧队友纷纷心神一凛,眼中犹豫散去,出手更加凌厉。一人回应道:“师姐巾帼在前,我等亦非懦夫?”
“好,随我杀敌!”沈昧一身红衣仿佛燃起赤火,拉弓、放弓,无数流火飞出点燃前方一切,任你美人如画,我报以杀心一颗。
“呵,好烈的妞。”惜花公子眼神一冷,向身后招招手,那七、八名妖艳女子也投入那众多的美人当中。
“郎君负我~”哀怨的歌曲变成嘶喊,场中美人纷纷从袖中?腰间摸出软剑、匕首,如同遭遇负心郎的绝望女子,扑向众位弟子和身旁护法。而那七、八名妖艳女子藏在其中,瞅准时机射出银针。
“啊!”一名男弟子只是在收剑之时慢了一瞬,就被一枚银针打中,脸上瞬间浮现一层黑气。
“有毒!”“退后!”旁边的人连忙释放法术逼退那弟子身旁美人,将他救回众人身后。那男弟子连忙服下两颗解毒丹药,打坐运功,但那毒素好像极为难缠,男弟子脸上黑气消失又重新浮现,无法完全驱除。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惜花公子得意一笑,贪婪地看了一眼沈昧和其他两名女弟子,舔了舔嘴角,纵身没入美人群中准备出手。
“轰!”“啊!饶命。”就在冯衡和李道缘为沈昧担心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和惨叫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赵景逸和枯竹叟的战场已经分出胜负。
枯竹叟看起来瘦骨嶙峋,其实却专精体魄,修得是以血肉养骨骼的法门。本来属于旁门并未沦落魔道,可是枯竹叟却通过吞噬血肉增进功法进展,最开始是家畜、妖兽到后来甚至开始吞噬凡人、修士,堕入魔道。
枯竹叟自信仗着自己一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铁骨,足够捏死这群明气小修。最开始也确实如他所想,一经交手就伤了一位道院弟子,连他座下神将都差点被打死,从空中落了下去生死不知。
赵景逸整队联手催动天水荡魔阵也只是镇压住枯竹叟,一点点消磨着他的气血。结果枯竹叟袖囊里竟装着许多血肉尸骨,时不时掏出一块大口吞咽,阵法消耗的还比不上他补充的,反而耗费了弟子们不少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