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冯师弟住处?”
“在下孙钦安,在孔师兄帐下效力,冯师弟可在?”
……
冯衡打开大门,接连进来数位道院弟子,一番寒暄才知道都是住在周围的道院弟子,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监察司弟子,看来孔令方将监察司的人基本都安置在附近了。
“哈哈哈,早就听闻过师弟`赤曜扶光`的名声,今日一见,果是少年英杰啊。”
“是啊,无怪乎能得司主和长老另眼相看啊。”
“孔师兄对师弟也是极为看重啊,师弟初来还不知,孔师兄治兵极有章法,纪律严明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倒是让冯衡明白了,是怕冯衡年轻气盛,铁了心要查出点儿什么来表现自己,坏了他们和孔令方之间的默契。
“诸位师兄抬举了,师弟我修为浅薄,正当一心修行。司中事务还要各位师兄多多提点、费心。”冯衡也当即表态道。
“哈哈哈,好好好。冯师弟真是刻苦,怪不得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啊。”
“师弟放心,你只管勇猛精进,司中事宜不必太过担心。”
“对啦,每月月末,孔师兄会亲自开坛讲法,我们时不时也会有些法会,倒是师弟也要赏光啊。”
“一定一定,我有时间一定回去叨扰各位师兄。”冯衡态度谦逊,令众人皆是满意。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众人也就纷纷告辞,应是顾忌监察司规矩,也都没有带什么礼品上门,但纷纷暗示:细水长流,且看来日。
临走时,一位留着一副长髯的青年道士特意落后几步,和冯衡说道:“冯师弟,每月司中月俸不如请孔师兄派人带领,既方便又不会短缺。”
冯衡闻歌知雅意,说道:“多谢赵师兄,我记下了。”
这道士名为赵宽,原是内院执法堂弟子,入道院已有近40年了,法师位业,很是健谈。
送走众人后,冯衡回到静室,唤出黄粱梦境,一时之间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琐事缠身,当真让人头疼。”冯衡感慨道。
之后几个月,冯衡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修行,除了每月月末去听孔令方讲法并领取月俸,就是受邀参加一些法会,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每月收到的月俸也都会比监察司发得多上一些,往往是适合冯衡修行所用的火属灵材,显然是孔令方给予的好处。
开始冯衡还有些担心,后来和赵宽等人混的熟了,也知道了其中原因:
“师弟尽管收着,孔师兄此举求得只是不故意与他为难而已,我等只要按道院规矩行事,自然无碍。”赵宽笑着说道。
“不过师弟你也当谨记,我等乃道院直属,而非孔师兄麾下。立场不偏,些许人情往来,道院不会苛责的。”另一位监察司师兄拍了拍冯衡肩膀说道。
如此平静修行的日子,终于在六个月后,随着祝熙然的到来而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