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弟,不对,冯队长。”
“孙师兄说笑了,快请。”
冯衡笑着将孙敖迎进来,孔令方已经在院中坐定了,含笑冲孙敖点了点头。
“两位师兄大驾光临,冯某深感荣幸,来尝尝这`不知春`,是我新得的茶中佳品。”
孙敖和孔令方举杯同饮一杯:“冯队长,有话直说吧。”
冯衡笑了笑说道:“这段时间冯某多有冒犯,然我出身低微,无长辈照拂,又屡遭强权欺压,这才不得已使了些小聪明以求自保罢了。
得罪之处,我以茶代酒,敬两位师兄一杯。”
孙敖和孔令方不举杯,也不接话。冯衡自顾自地说道:“我与司马权的仇怨人尽皆知,如今还想请两位师兄高抬贵手,容我借李司主和执法队的势,与他斗上一斗,此恩此情,我铭记在心。”
“呵呵,只要冯队长秉公执法,整肃道院,我肯定欢迎之至啊。”孙敖不置可否地笑道。
“多谢两位师兄,之后我必约束好执法队,绝不鲁莽行事。”
“哈哈哈,有劳师弟。”孔令方和孙敖满意一笑,饮下茶水。
完成利益交换之后,三人气氛更显融洽,谈笑半晌后冯衡才笑着将两人送走。回来后狠狠吐了一口气,感觉比一场激烈的斗法还累,斟字酌句不敢大意。
临近晚间,又有一人来访,竟是李求真亲临。
“冯衡,你这是何意?”李求真一见面就扔出一枚玉简,里面记载的是冯衡特意整理的几个在东营素来不服他的刺儿头。
“这几人目无法纪、忤逆上令,冯衡愿替师兄管教一二。”
“猖狂!我的人何须你来管,你这摆明是来挑衅我啊。”
“不是挑衅,是分忧!师兄执掌东营,那东营就该令行禁止、上下一心才是。”
李明真有些诧异地看了冯衡一眼,坐下端起那杯明显为自己准备的清茶,浅浅品了一口。
冯衡见此笑容更盛:“我执掌执法队,风闻奏事、缉拿不法乃是本职,师兄以为呢?”
“呵呵,若由得你胡作非为,岂不是让我手下人心寒?”
“若有那知错能改、诚心悔过的,师兄与我说,我自会酌情考虑,也能彰显师兄仁慈。”
李求真沉默一阵才说道:“听闻孔师兄待你甚厚?”
“孔师兄、孙师兄根基稳固,冯某势单力孤,难得大用。”
李求真再次沉默,冯衡静静品味着杯中香茗,神态怡然。
“如此,有劳师弟了!”
“谢师兄照拂!”
李明真面上终于露出笑容,手中浮现一枚赤红宝珠,刚要说话却被冯衡打断:“师兄,执法队位置特殊,我日日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