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四方商行都在和齐氏商行打粮食价格战,齐永祥原本要定价320文一斗的粮价又被于筱筱硬生生拉回了250文。
因为四方商行的粮价始终比齐氏的低十文,百姓几乎只从四方商行那里卖粮,齐氏这几天可以说一粒米都没卖出去。
在这么下去,他还有什么赚头。
“想搞老子是吧!老子直接吞了他!”齐永祥恶狠狠地吩咐管家:“去,不管四方商行放多少粮,咱们都把粮食买了,我看他能撑多久!”
齐管家心中一咯噔,这蠢货,还真的让人家四方商行猜对了。
齐管家刚想开口劝阻,腰侧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愣着干什么?老子养你吃白饭的?别忘了你只是个奴才,老子才是主子!”
齐永祥一喝酒脑子就不清醒,喜欢动手,对着地上的管家一顿拳打脚踢。
齐管家到了嘴边的劝告瞬间憋了回去,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毁灭吧,这样的主子,让他赶紧去死吧。
齐管家忍着痛爬起,依旧装出谦卑恭敬的模样:“老爷,您账上没现银了,想要买粮得跟钱庄的金老板借钱,四方商行实力不详,我们斗不过他的,算了吧!”
齐永祥这辈子在商场上就没向谁低过头,齐管家这一激,他瞬间酒气上头。
他揪着齐管家的衣服,“把我所有的家当都带上,拿去钱庄抵押,老子这次就是要跟四方商行斗到底!”
管家好言提醒:“老爷,您忘了,上次您卖粮的时候,就已经把家里能抵押的资产都抵押了,现在家里最值钱的只有仓库里那堆粮食。”
既然打算背主,管家也不想那么多了,按四方商行那位教的做就行了。
齐永祥因为醉酒,错过了几位大粮商的邀约。
在收到添香故意泄露的消息后,几位大粮商纷纷聚到一起,商量对策。
“假的吧,现在除了江南,哪里还能产粮食?”
“朝廷要打仗,哪里还有余粮赈灾!”
“这个四方商行就是个搅屎棍,在京城赚了几个铜板就敢和我们叫嚣,150文一斗就想买我们的粮,喂狗了也不卖给他!”
“听说他们的粮食今天到了码头,要不要过去瞅瞅?”
“走走走,我看他能搞出个什么笑话来!”
几位大粮商组团来了码头。
他们亲眼看见,挂着四方商行标志的商船浩浩荡荡地停在宁州码头卸货。
“难不成是真的?他们真的不缺粮食?”
“快看,那个是不是朝廷派来赈灾的于大人!”
有人指着某个船板上的方向,恰好看见于筱筱和四方商行的添老板,两人握手言欢,一副达成交易的模样。
这时,一个卸货的工人不小心脚底打滑,肩上扛着的袋子摔在地上,粮食从破口的地方咕噜噜滚了出来。
“这是何物?”
其中一位粮商捡起地上一个土豆问。
扛大包的船工沈星阑,立马夺回土豆,一脸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粮商:
“土豆都没见过?这玩意儿亩产3000~4000斤,种两三个月就能成熟,在我们北方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不但好吃还抗饿……”
“沈老六,你在干嘛,不想干了?”工头的呵斥打断了沈星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