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我这些灵蕴玉可是取自……”
一只耳得意之际,余光一撇,它又瞅见了一旁那顶着一张死鱼眼的破六韩。
就在那么一瞬间,一只耳顿觉脊背一凉。
大意了!大意了!
与狼共舞啊!
我这是在与狼共舞啊!
这小子,好生阴险,我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啊。
念及此处,一只耳收敛笑意,认真地看向了对面的夏鸣。
“客气的话,咱们也就别说了,我灰三十七此来,乃是履行约定的。”
“你们二人有什么事情,还请快说吧。”
听着一只耳如此言语,夏鸣却也不恼。
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夏鸣朗声一笑。
“哈哈哈哈!不瞒鼠友!”
“我今日缔结金丹!实乃人生之幸!”
“如此人生乐事,无人共享,岂不可惜?”
“我夏鸣,为人孤僻,也没什么朋友,唯有一兄长,不离不弃。”
“我与鼠友一见如故,如此乐事,我又岂能忘了鼠友呢?”
听到夏鸣这话,一只耳直接拱手欲退。
什么狗屁的一见如故?
我堂堂荒尊血脉,岂能和你们两个魔头混迹在一起?
只是一只耳话未说出口,夏鸣便一把托住了它的小手,而后在它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此事……亦算在那五件事内。”
夏鸣此话一出,一只耳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无比复杂。
一只耳当然知道它能做到哪些事情。
说句不夸张的,它都能溜入名门大派,偷取功法传承出来。
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修士,却用这个机会换了一次陪伴。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一只耳沉思之际,那边的夏鸣已经忙碌了起来。
他在青苍古派的库房里,可是顺了不少的好东西。
陈年美酒各色各样,窖藏储备更是不计其数。
外加夏鸣本就是炼药师。
研磨几味草药作为佐料,夏鸣脑中灵光一闪,又在其中加上了一粒一代血丹。
佐料已备,架火烤肉,削石为案,觥筹交错。
石案之前,看着那不断忙碌的夏鸣,一人一鼠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夏鸣真的不像个仙道修者啊,同样地,他也不像是个魔。
……
酒肉已备,夏鸣热情相邀。
一人一鼠,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吃吃喝喝。
许是美景醉人,亦或者是烤肉可口,很快这一人一鼠便喝的云里雾里的了。
……
石案一旁,夏鸣正搂着一只耳唱歌,一只耳的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恍惚之间,一只耳一把搂住了夏鸣的肩膀。
“咱们!可是兄弟!亲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和哥哥说!”
“虽然我的实力不行!但是我家里老祖厉害啊!”
“兄弟,你不知道啊,咱们无量山可厉害了。”
听着一只耳的声音,夏鸣连连点头。
然后,他便收起了案上藏着的留影玉简。
顺带着夏鸣又灌了一只耳一杯酒。
再然后,一只耳便直接倒在了石案旁边。
迷迷糊糊之间,一只耳还在说着一些胡话。
“好酒!好怪的酒……我感觉神魂都飘了……兄弟……你哪里买的酒啊……”
“你这个兄弟,我灰三十七交定了……”
放倒一只耳后,夏鸣又摇摇晃晃地走向了一旁的破六韩。
用力摇了一下脑袋,夏鸣也不想到,血丹入酒竟然会如此离谱。
不过好在,夏鸣感觉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然后,夏鸣便一头扑到在了破六韩的身前。
抬头一看,夏鸣麻了。
此刻的破六韩已然现出了本相。
狰狞黑角、粗大脖子、腹中元婴。
看到这一幕,夏鸣的酒意又消散了那么几分。
夏鸣还未言语,一把扶起夏鸣后,倒是那破六韩先说话了。
“弟弟……你修的金丹……是那赵修的丹田吧?”
听到破六韩这话,夏鸣直接身躯一震。
“弟弟……你……你不对!你!你这是在吃人啊!”
——轰———
破六韩此话一出。
夏鸣耳畔如听阵阵闷雷。
“弟弟,你是吃人的魔吗?”
听着破六韩的问询。
夏鸣的脸色陡然变得无比煞白。
也于此刻,破六韩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夏鸣的肩膀。
“夏鸣,告诉我,你是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