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觞挑了挑眉,神色慵懒,周身散发着尚未褪.去的餍足。
他点了个烟咬在嘴里,凉凉地扫了一眼顾十七,不耐烦道,“让阿疆把人赶远点儿。”
别把楼上的小兔给吵醒了。
“是,二爷。”
顾十七连忙领命出去,没过一会儿,原本还杂乱的动静就听不见了。
眼见着林疆和顾十七一前一后地回来,顾应觞懒懒地瞥了一眼门口,“人走了?”
林疆摇头,“人还没走,就在门口的车里等着,应该是来给陈政勋求情的。”
顾应觞冷哼一声,“一团垃圾还上赶着当宝贝,真是蠢到家了。”
林疆抿了抿唇,没做声。
“陈政勋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二爷您的吩咐去做了,强.奸未遂的证据确凿,判个三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这里,林疆顿了顿,“二爷,您这样做的话,池小姐那边应该会很为难……”
他跟了顾应觞很多年,在他面前一贯是有话就说,“她若是顶不住压力改口的话,陈政勋的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
顾应觞盯着他看了两秒,“你倒是对她的事情挺上心。”
林疆不由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顾应觞说的‘她’是谁。
只是这‘醋’吃得实在是毫无道理,林疆微微皱了皱眉头,“二爷……”
可还没等他说话,顾应觞就抬了抬手,一锤定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林疆一脸的欲言又止,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是,二爷。”
顾应觞瞥了他一眼,青色的烟从指间袅袅升起,他弹了弹烟灰,“怎么?觉得我这事儿做得欠妥?色令智昏?”
林疆立马摇头,“没有。”
顾应觞冷哼了一声,倒是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夹着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茶几,“我一向不喜欢跟蠢货打交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疆先是一愣,随即皱眉。
这个他自然知道,二爷同他说过很多次,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大家都会默认守好底线。
可蠢货不一样。
就如同这次的陈政勋。
在上次的聚会上,顾应觞是带着池阮一起去的,这本身就在向众人宣明他的态度——池阮是他的人。
可即使如此,陈政勋还是不要命地妄图打池阮得注意。
林疆恍然明白过来,难怪得知陈政勋对池阮下手,二爷会第一时间赶到。
他原本以为是他太在意池阮。
如今看来,二爷这是想借机除掉陈政勋。
借池阮的手,让所有人都知道——动二爷的人的下场。
更别说,自从陈政勋这个原本的陈家边缘人物,因这次的联姻一跃成了香饽饽,这些日子更是蠢蠢欲动,隐隐有了夺权的架势。
二爷虽说平日里懒得管这些,可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趴在他脖子上吸血的臭虫。
陈政勋无疑就是这种人。
至于陈家那边,少了个上蹿下跳妄图夺权的蠢货,想必也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处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林疆下意识的抬眸,正好对上顾应觞扫过来的目光。
他心头一颤,认真而笃定地点头,“二爷放心。”
“去吧。”
眼见着林疆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顾应觞和顾十七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