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还是十年前,近来可好”?
“好,一切安好”。
“那便好”。
王禹偁本想搀扶一下柳夫人,柳夫人把小柳三变拉住靠近自己,王禹偁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王禹偁注意到了在旁边的那哥眼睛圆溜溜的小柳三变,有一些胆怯。
“这个孩子莫非就是无疑兄的幺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元之贤弟,这是老夫的三儿子,叫柳三变,今年六岁”?
“光顾着说话了,一时间差点忘了正事”。
王禹偁从衣袖间拿出一个长卷递给柳宜,柳宜打开一看,是一篇文章,他大声的念着:“河东柳无疑江左之闻人也在霸国时褐衣上疏言时政得失李国主器之累迁监察御史多所弹射不避权贵故秉政者尤忌之继出为县宰所在有治声皇宋平吴之明年随伪官得雷泽令雷泽僕之故里也始与之交逮今?十五载建尹三邑州县之职困于徒劳居低摧穷辱之中有死丧疾病之事旅髩生雪朱衣有尘知其器业者共惜之淳化元祀始以任城宰来抵阙下携文三十巻呌阍上书且请以文章自试天子壮之下章丞相府翌日召试且举汉时以粟为赏罚事使析而论之无疑援引剖判灿然成文吾君吾相皆以为识治体而合经义也故改官芸阁通倅湘源其官尚卑其郡亦小然由文艺而取故有识者荣之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于是沿汴达淮浮江湖入湘潭是时也可以吏隠未可以行道况江山猿鸟云泉竹树为天下甲民讼甚简兵赋甚鲜固可卧而理也如能致身于不才之间放意于无何之域则又不知县令为著作耶著作为县令耶或过故国动黍离之情伤远行有于役之念歎下位起山苗之刺则于道远矣于生劳矣勉哉无疑善饭自爱”。
柳宜念完甚是感动,不断的拭去眼角的泪水:“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元之贤弟,作文向来不可挑剔,无疑今生有你这个好兄弟足矣”。
“无疑兄,既然你明日便要到全州去上任,不如今日就一醉方休吧”。
柳宜夫妇与小儿子柳三变三人,王禹偁与仆人王小虎,一行五人朝着柳府外街道的醉香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