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可能得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位女士了。”

“？”

艾瑞汀对安投以一个困惑的目光，后者耸了耸肩，解释道：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杀死过绅士喵分身的记录，更没有曾经被绅士喵夺舍又成功存活的案例，所以博尔吉亚先生本人对第九组来说是非常有科研价值的样本。”

“为了探明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绅士喵看中，以及被附身后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在过去的12小时内我们对他进行了一个全身检查，之后对他身体的不同部分逐个进行了解剖手术，对比观察其中的差异。”

“你们管那玩意叫解剖手术吗？”收藏家苦笑一声，“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分尸。”

“如果是分尸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手术和屠宰的差别在于精准与否。我会保证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每道伤口都在你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上，事后只要稍加疗养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安的语气欢快，看向收藏家的眼神就像是独行的饿狼盯着一只又胖又圆的小白兔。即使是收藏家这种常年和暴力打交道的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慢慢移开了目光。

“换个问题吧。这东西我想你应该很熟悉。”

银色的亮光闪过，收藏家向艾瑞汀晃了晃手上的金属铭牌，那竟然是净蚀机关的身份卡。

“喂，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净蚀机关派到下城区的细作这样狗血的剧情啊！”

“当然不是，不过以后也许会变成这样吧。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手里掌握着三分之一贵族的犯罪记录吗？”

收藏家收起证件，从床头柜上摸来一支签字笔，刷刷地在那堆积成山的文件上签字，看得出来他在签字的时候非常愉悦，仿佛每签下一个名字就有一层光环加在他的身上。签好的文件都由琉克蕾西娅收集起来，原模原样装回纸袋里，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嗯，枭巢的坠毁让我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财产，其中既有金钱，也有资料这种隐形的财产。但是所幸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底牌，也正是因为这些底牌，我被你们老大给看上了。”

“勒迦德？”

“你是说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吗？不，我说的是你们真正的顶头上司，隆顿王国的女王。”

收藏家解释着，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交到他的妹妹手里，随后轻轻冲她笑了笑。琉克蕾西娅点点头，回以另一个明媚的笑容，随后起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女人和我很像，足够贪婪，足够野心勃勃。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名义上以女王为元首，实际上皇室却不得不和为数不少的贵族们分享权力。这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女王来说是难以容忍的。”

“因此她需要我，利用我手里的那些证据铲除异己，威慑潜在的对手，进而完完全全地掌握这个国家......作为交换，她会帮我重新夺回以前的地位，暗中扶持我成为下城区的皇帝，就像是之前那样。”

“那你的身份卡......”

“下城区的统治者能得到什么？除了财富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情报。由于我已经决定为女王效力，加之现在也已经是一名要素使徒，她就给我了一个第四组的编制，名正言顺地为她搜集情报和证据。”

收藏家说着冲艾瑞汀伸出了手，嘴角微微上扬。

“重新认识一下，第四组‘高天窥视者’伦丁尼特科副科长，切萨雷.博尔吉亚，以后也许还会合作，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