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开始拍胸脯保证,随后便是甜言蜜语,老套至极。
唰!
“狗官,去死吧。”
李诗诗竟然从小腿的长靴中抽出一把匕首,这个距离,张赛估计是要领盒饭了,但他很幸运,因为他今天是带着弋轻舟来的。
弋轻舟盯着李诗诗,一道无形的剑气飞出,将她手中的匕首弹飞了出去。
张赛可不是什么大帅哥,而是妥妥的一个中年油腻大叔,财力方面来说也不是很富裕。有这样的姿色,就算攀附不上权贵,最次也能找个帅气一点的才子吧?
由此推断,事出反常必有妖,李诗诗接近张赛,肯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不过直接刺杀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来人.....”
弋轻舟毫不犹豫地让张赛闭嘴,有些事情,需要李诗诗告诉他。
“别说话,也不要想自尽,在我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劳。”
李诗诗整个人趴倒在地下,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瞪着弋轻舟,前几个月的查探中,张赛身旁并没有护卫,弋轻舟的存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那我也告诉你,为古狗卖命的人,我都咒他不得好死,而且你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情。”
弋轻舟指了指被打翻的桌椅。
“要不我们坐下慢慢说。”
李诗诗单手撑地,很自然的坐在他的对面。
“你问吧,反正我不会回答。”
“李氏一脉果真刚烈,比起这些见风使舵的其他世家,算的上是一股清流。”
李诗诗很明显慌乱了一下,这点细微的神情变化并没有躲过弋轻舟。
“李言喆牺牲了吧?他是个人杰,没有死在与妖族的战争中,是他的遗憾啊。”
提到李言喆三个字,李诗诗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开始抽噎,这一刻,所有的猜测都被印证,前朝余孽,或者说,一个想报仇的人。
“你到底是谁?”
弋轻舟看着眼前哭泣的李诗诗,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柳音如,她也是个爱哭的人,这个时候,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
“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哥,我可以帮你报仇。”
李诗诗眼前一亮,立刻擦干脸上的泪痕,随后直直对上弋轻舟的眼睛。
“是柳风绪,太子本来带着所有的世家子弟隐藏了起来,准备东山再起,谁知柳风绪这个卑鄙小人,为了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将我们全部出卖,三天前,前朝的剩余实力就走散了,是我哥自爆灵根断后,才让绝大多数人活着走了出来。”
弋轻舟回想起李言喆这个人,争强好胜是实,但也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没想到从通神境分开后,竟然是永别。
“柳风绪这个人,我没有了解过,但他我不能杀。”
“弋轻舟,你真的认为他和柳音如关系很好吗?”
李诗诗一句话直接扰乱了弋轻舟的心绪。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局中局?不过嘛李诗诗好像依旧是猎物。
“我中计了。”
弋轻舟猜的没错,李诗诗方才这句话只是试探。
李言喆从通神境出后,就一直在念叨裕王家的九少爷有多厉害,于是她就捎人查了查,发现这个九少爷此前不就还出过家。
法号嘛,正是他自己刚刚提起的空明。
“看吧,我就说你暴露了吧。”
太阿剑灵一脸得意,有些事情,还是要靠他才行。
“你的确中计了,不过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之所以猜这些,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柳风绪。”
弋轻舟此前对于柳家是什么也不了解,有人答疑解惑,那是再好不过了。
“愿闻其详。”
李诗诗看了眼地上的张赛:“这个人知道的东西太多,必须死。”
弋轻舟点了点头,这可把张赛给吓坏了,一股脑的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木质的地板眼看都要被砸出一个深坑。
“二位大人就饶我一命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胡作非为了,一定兢兢业业,当个好官。”
“迟则生变,快杀了他!”
“不。”
弋轻舟拦住了正欲动手的李诗诗,他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放走此人,还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让他走吧。”
就这样,在李诗诗诧异的眼光中,张赛感恩戴德地退了出去,连个头都不敢回。
“懦夫!”
李诗诗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贪生怕死,欺凌弱小的人。
“现在可以讲了。”
弋轻舟重新要了一个碗,为自己斟了一碗酒,想要安静地听一会故事。
“你还想坐在这里聊?这个人的嘴可是个漏风的喇叭,我们的身份,以及讨论的所有事情,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在临州传的家喻户晓。”
李诗诗奉劝弋轻舟换个地方,可他就是不以为然,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让消息传出去未必不是好处,他现在需要站一个队,新建立的大荣,被推翻的大元都可以作为选择,但他本人不想把精力放在这些内部互相消耗的事情上,所以这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