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莫要回村子,静观其变。”
“嗯”
我点点头,确实不能出现,不然被乔森看见我,他们在村里身份就隐瞒不下去,说不定还会对我下手。
如此一来,我就危险了。
不过,“我不回家我住哪儿?”
“庙里”
“庙里?庙里有住人的地方吗?”
今天我打扫卫生怎么没注意到。
“庙后面有住所,回去后你收拾一下。”
又收拾?
我特么一下午没别的事情干了吧!
一直打扫卫生。
“那我吃饭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
我特么…
盯着阴王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好一顿拳脚相加。
回到庙里,已经是后半夜了。
月色下,一栋独立的木头房子。
看起来摇摇欲坠。
好像随时都能瘫痪。
“这是人住的房子?”
我家狗窝都比这里装修豪华。
“上一任庙祝住过。”
阴王背对着我站在门前,长身玉立,像冬日的冷感阳光。
又好似秋夜里疏离的星光,淡漠而又让我不敢亵渎。
“大人,上一任你庙里的庙祝是男是女啊?”
“女”
“女的?”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那,那她多大年龄?”
阴王慢慢转身回眸,睫毛微垂,“初识正是豆蔻年华”
豆蔻年华?
果然是好年纪。
“那她人呢?”
“死了”
我心没来由,沉了沉。
“你就让她死了?”
“人皆有一死,并不是本王能左右的。”
我心不由发紧,“那我呢?”
阴王睫毛颤了颤,抬眸定定地看向我,“你也会死”
我当然知道我会死了。
用他告诉我吗?
“我是问你,你舍得我死吗?我若死了谁每天给你上香,陪你说话解闷啊!”
想到他说得那么无情。
我心里就怪难受的。
好歹我跟他相识一场,他怎么说到我死的时候,一丝表情都没有。
“舍得”
他说这两个字时,嘴角不自觉勾起。
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
嘲笑我不自量力,妄想得到他的垂怜。
算了,被扎心了。
不想跟他聊天了。
我转身回了那间不挡风不遮雨的破屋子。
借着外面月色,我稍微收拾了下。
因为没有被褥,我只好裹着羽绒服在吱呀作响的木头床上坐到了天亮。
天色微明时。
我奶背着一个大包袱敲响了我这破屋的房门。
“奶,你怎么来了?”
我揉着发锈的眼睛,哈欠一个接一个。
“阴王给我托梦了,你这孩子也是,自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还要麻烦阴王大人。”
奶奶责备得横了我一眼。
挤开挡门口的我,进去帮我铺床。
我嘿嘿一笑,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
“奶,我手机没电了,再说,我供奉他,他帮我点小忙不应该吗?”
我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