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这么说。”
“这是胡扯。晚上我请你喝酒，把昨天的事回忆回忆。”
“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会请我喝酒?你平时对我这么好，还不是想我花钱请你吃饭喝酒，现在有钱了是吧！”昂让恼怒着道。
“昂让，你在说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朋友。”莱夫也怒道。
“狗屁朋友，你没钱还抠，若非看你还有点用，我懒的搭理你。可昨晚你屁用没有，从我这借的两千欧，立即还给我，否则我搞到局长那里。”
“昂让！”莱夫气的面部通红。
他不想过多辩解，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数出两千欧，扔给了昂让。
昂让惊呆了，莱夫每个月只有五千欧，租房子之后再加上吃喝，几乎月月光。他又不是外派人员，没有丝毫油水可捞，更没有特殊补贴。
“你这些钱是维森给你的是不是，果然你们俩勾搭在一起了。”昂让怒火中烧。
“你胡扯，从此我与你两清了。”
昂让如此留了个心眼，他准备好好调查一下维森。
我的日子每天照样过，办理了户头之后，先转入了一千万美金，顿时被当成了大客户，私人银行经理上门服务。
如此我又买了一套别墅，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花掉了八百万欧。
这个时候莱夫的关系已经和我非常好了，他说昂让在调查我。
我故作惊吓道：“没关系，我的公司效益不错。戴维给我留下了不少遗产”
公司传来了风言风语。
我的顶头上司把我叫到房间，问道：“维森，咱们的交情不错。你们这些外派人员是有钱，但不会像你这般有钱。是不是戴维违反了规定，干了违法的事情。”
“不，不。我只是那边的生意经营的不错，而且获得了不少的资助，投资股票获得收益颇丰。”
马克还想问些什么，我笑道：“听说，我们的外派人员回来，都会带一些礼物是吗？不知你的卡号是多少？”
“不，你这是违法的。”马克道。
“你可以提供你老婆或兄弟的卡号，你知道的，我的账号是境外账号，只是一笔简单的交易汇款而已。”
“低调点。局长那里我会帮你说说好话。我觉得，你可以把这当做海外人员对内部人员的福利。然后在反哺到偏远的工作人员身上。”马克解释道。
“要不说，你是头呢！”我恭维道。
四笔各五万欧的转账记录进入马克亲人的账号。
马克惊喜且兴奋，他深知局长西西弗的爱好，买了几条上好的雪茄送到局长办公室。
局长很满意的道：“你最近又干什么了？”
“局长，我听说戴维这几年在那边发展的很好是吗？”
“是啊！那边经济起飞，漏洞多。戴维很善于利用他的渠道谋私利，可惜了。”有些话局长是不方便说的。
马克一听，便明白了情况。知道局长平时从戴维那一定收了很多好处。
但作为局长，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一般不会问具体情况，一旦对方出事，就可以摆脱牵扯。
马克笑了笑道：“其实维森这个人不错，出手大方，也很识趣。”
西西弗道：“干的好的话。你提为主管，他就当你的副手。”
“放心。”
“只是不知局长这边的态度是多少？”
局长的一个手掌轻轻拍打着桌子。
马克明白过来。从局长那里获得了几个账号。
当天下午，局长收到了五百万欧的转款。
西西弗怔住了。
戴维每年会给他50万欧的好处费，但是维森似乎有些不知内情啊！
也许是戴维的遗产，所以花起来不心疼。
西西弗觉得还是要见一见维森。
此刻。
昂让还在一直调查我，他正在秘密财务科，试图调查我网上的转账记录和相关账户。
财务摇了摇头道：“他的转账来自境外账户，保密级别较高。除非你从开户地去查。”
“开户地址在哪里？”
“中国港岛的外资银行，你也可以去银行总部去找一找。”
昂让如果有这本事就不会坐办公室了。
“那我想查一下他在国内的转账记录。”昂让道。
就在这时，财务人员发现自己的账上多了一笔收入，加班费。
局长让人补发的，可自己最近根本没有加班。
所来账户，竟然是境外账户，这更不符合规矩了。
他立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局里一定获得了什么外块，上面大头，下面人吃小头，一万欧呢！
昂让也发现了收入，有些纳闷！
财务人员立即关闭了电脑道：“这件事，我劝你不要查了。至少大家都有好处。”
至于这一万欧，我当然是接受了局长的意见。给予整个大厦的员工的加班补助。
如此花掉了两千万欧，可这对于最少两成的洗钱手续费比，根本不算什么！
西西弗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不问来龙去脉。
他的手下有很多这样的人，在外面独立山头，暗中干着各种勾当。
但他第一需要的是完成任务，第二是有好处费。
在西西弗的助攻下，我的人缘在局内越来越好，还被任命为亚太情报区的副科长。
这只是洗钱的第一步。
而昂让似乎对我越来越戒备，他甚至想去总部投诉，我贿赂情报人员。可他也知道，这样会犯众怒，而且也没有证据。
昂让变得隐忍起来。
“局长，昂让似乎在盯着我。”我直接找到了局长。
西西弗皱了皱眉头道：“还不是为了洛西那个丫头。”
“局长，你知道的，戴维那个账户是股票投资账户，资金都是帮西贡那边洗钱所得。我想把这笔钱陆陆续续转出来，不如放在公司的一个账户上，由财务来操作。”
西西弗道：“还是你比较自觉。你去找财务吧！他知道怎么做，不过最少五千万欧起步，否则账号关联太少，弄不动。”
“明白。”
财务科长卢飞对我竖起了拇指道：“他们最初都是从我这里学会了洗钱，但慢慢把我给撇开，反而是你这般主动找来的人不多。”
随即对我招了招手，进入了一个特别的房间，足足有上百个电脑屏幕，每一个屏幕不断闪动着银行转账的记录和信息。几十个财务工作人员，正紧紧盯着屏幕和应用信息。
“我们在全球建立了五万多个交易账户，这些账户，不断进行投资和交叉持股。这些资金最终汇聚到每个需要的间谍小队里，大的上亿，小的几百万。若是钱不多，连手续费都不够。”
我看了看，这才叫真正的洗钱啊！
我牢记卢飞的话，问：“那我如何才能像戴维他们那样呢？”
卢飞笑了笑说：“我卖你一个僵尸锁链。”
见我有些迷惑，笑了笑道：“就是休眠沉睡的账号链条，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平时有很多人不小心就挂掉了。而那些账号，我们会负责清理回收。”
“那不就没有什么秘密了吗？”
“不，你只需要在链条之中加入几个未账号，他们便可以自行运转，去到你需要的账户里。当然我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如果你牺牲了，我会花半年或者一年时间，查找出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钱，大多都是没有多少的。”
财务安全科，竟然还有这操作！也是，间谍的经费五花八门，且资金量巨大，总要想办法回收的。
“多少钱。”
“两百万欧。”
“我买两条。”
卢飞吃惊的望着我说：“没必要，它就像一个子集，你随意添加几个账号就打乱了它的排列顺序，即便让我去查源头，也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以防万一，我更想安全一点。”
“真不知道戴维搞了多少钱，让你这样花？不过你放心，像戴维这样的地区负责人，我们有几十个。你这点钱对比中东那边实在是小意思。而且局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孝敬足够，你就是自己人。”卢飞道。
这天，莱夫的卡里忽然多了八十万的巨款。
一个神秘的电话打给他：“莱夫，如果不想被调查，按我说的做。”
莱夫正在迟疑，有敲门声响起。
一个快递放在屋外，他打开一看，是一封信和一个假炸弹。
当天下午，莱夫就去办理了一张私人银行卡。
密码和卡，他放在了交接处。
“什么也不要说！”
“我明白的，维森。”
“维森是谁？我是昂让。”
昂让的账号紧接着也收到了一笔巨额资金，但瞬间被转走了，还留下五十万欧。
他阴沉着脸，这就是证据。可惜是自己私受贿赂的证据。
大笔的转账资金在各种账户里流通运转。
最终汇聚在一个无名的卡号上，然后对着王会计提前注册好的公司，以及陆明远的公司进行定投或入股。
还有十亿美金转化为虚拟币，跑到我的离岸账户上。
如此一来，维森的账户里只留下五亿美金。
这种大额的洗钱，足足运行了大半个月，才悄然结束。
我获得了两个账户锁链，操控的密码其一来自莱夫，其二就是维森的本地账户。
如果查到这两个源头，也说明我离暴露的不远了。不过在这上面有个保护网，那就是安全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