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雨天打伞一点也不酷!”
他被她一掌推到雨里,浇了个彻底。
她却笑的狡黠又纯真。
“安宝,我教你用屁股放烟花!”
“安宝,送你我的压岁钱,别人都说结婚了女的管账,我们就鹤立独行,你管账!”
“什么意思,谁要和你结婚!?”
“你呀!”
“慕岁岁,你脸皮厚不厚?女孩子怎么能随意说这些!?”
“我很认真的,我又不是渣女。”
“你懂什么是渣女吗?你才四岁!”
“……”
慕南意就这么融进了沈听安的生活里,等待云暖笙的日子也过得不再那么漫长。
但那天他无意间听沈序说,云暖笙要结婚了。不是复婚,是结婚。
沈听安当即就偷偷联系了司机,年岁小坐不了高铁,就坐了五个小时的出租到了京城。
他靠着云暖笙寄来的快递上的地址,磕磕绊绊找到了她的住处。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房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门后的却不是云暖笙。
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睨他一眼,问他是谁。
他如实交代了,然后就被男人绑进了屋,丢在客厅一个小角落里。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经历了这辈子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云暖笙被三个男人欺辱而死。
那是他的母亲,他眼睁睁看着她被施虐,被残暴,被打的伤痕累累,却什么也做不了。
“妈!”沈听安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手脚被捆着他根本动不了。
云暖笙趴在地上,闻言抬了点头,他看见她的唇瓣动了动。
“安安,活下去。”
云暖笙的头彻底栽倒在地板上。
“哈哈哈哈死的好!我爸死了这女人刚好去陪葬!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男人看着死状凄惨的云暖笙,笑的癫狂。
“这个小孩怎么办?”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让他早点去见他妈吧。”男人朝地上的云暖笙吐了一口口水。
另外两个男人向沈听安走来。
“怎么搞死?看着挺漂亮的,可惜了。”
“直接掐死得了,痛快点。”
“行。”
沈听安听着两个男人在他面前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他的脖子被狠狠勒住,呼吸逐渐急促,却又堵闷,吸不上气。
可是云暖笙叫他活下去。
他费力挣扎着。
门被嘭的一声打开,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小脸。
她语气焦急地喊他,“沈听安,别睡!”
那张脸不断放大,逐渐清晰。
……
“他眼皮动了!”林知笑惊喜的指向病床。
慕南意猛的坐直身子,脸上还有几道因为趴着睡觉而压出的红印子。
沈听肆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张生动的脸。
梦里的小脸被放大,成了面前女孩的模样。
“慕南意。”他声音又哑又低。
慕南意一边示意江辞去叫医生,一边点头答应,“我在,你说。”
“不要再一挑五了。”沈听肆顿了顿,又道,“这么能打,以后谁敢要?”
慕南意被气笑了。
这人怎么一醒过来就犯贱。
“还说我呢,你是金刚石吗?自己什么硬度不知道?还刚往方土车上撞,嫌自己命太长?”
沈听肆听着这一连串质问,不怒反笑,“我算过,躲得过致命伤。”
慕南意冷了脸。
“你是天王老子?你能力很大?”
这话一出,沈听肆似笑非笑看着她。
慕南意愣住。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沈听肆会因为她以一挑五的事情而生气。
她方才那样生气,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对沈听肆的情感可能远远超过了朋友。
无论是因为幼时玩伴的加成,还是日积月累相处积攒的好感,沈听肆于她而言,都不可能只是朋友。
那沈听肆生气,是因为也没把她当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