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劳累了。”沈月儿笑了笑,朝着孟小满道:“去年我也是听婶子和爹娘提过两句,说你们家的小麦遭雨,有一部分没晒干霉的厉害。”
“去年收成不错,早几天晒的小麦堆在西屋安好无事,余下的四五麻袋摊在晒谷场,谁料到被一场大雨坏了事儿,孙茂夫妇抢救不及霉掉了,哎,可惜了那几袋好麦子。”梁添香说着可惜的连叹了两口气。
“娘,你们亲眼见了那几袋麦子霉掉了?”孟小满追问道。
“你这丫头,”梁添香说着笑了笑,“怎么关心起小麦来了?”
孟小满把下午在田里和方萍对话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之后,说道:“娘,我觉得不对劲,对农桑又没什么经验,碰巧月儿姐来了就问了两句,本想着等娘睡醒了就和娘说的。”
梁添香听完孟小满的话,若有所思。
的确,前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赋税减免一年,去年开恩赋税减了四成,然而这两年家里的粮食反不如早几年充裕……
“娘,你说孙茂和方萍婶子是不是克扣咱们家粮食了?”孟小满脆声问道。童言无忌,就算查出来孙氏夫妇没有克扣,那么也好收场。
但是怎么想都不对,孙氏夫妇铁定手脚不干净。
“去年孙茂冒着雨来家里赔不是,说小麦在晒谷场被雨泡了,怕是不行了,雨连着下了两天,后面两天又是阴天,那几麻袋的小麦就发霉了。当时孙茂用架子车推着几麻袋的小麦来家里给我看,每一袋子我都看了,的确是发霉的。孙氏夫妇掌管咱们家田地也有八九年了,一直勤勤恳恳的,虽说脾气有些暴躁,但他们夫妇在种田上的确有些能耐。”梁添香沉吟道。
“娘,你只查看了麻袋表层的小麦对吗?”孟小满追问道。这也许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