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嬷带着孟子念在外间吃饭,把碗里的面条夹断夹碎,一口一口的喂他。
要是让他自己拿着筷子吃面条,准保种一地的面条,就是衣裳也不能幸免。
葱油面喷香喷香的,孟子念吃的有滋有味,大口大口吞咽,吃了小半碗不够,嚷着又吃了小半碗,如果不是宋阿嬷拦着,还要吃。
不怕他吃,就怕他撑坏了,不舒服。
喂完孟子念,宋阿嬷才收拾了一下进灶屋,下了碗面吃起来。
饭后宋阿嬷拿出家里仅剩的一些茉莉花,泡了壶茶端了上去。
梁添香和孟雪冬忙着改制衣裳,吃完饭就进了侧屋接着做活儿。
孟子岸和百里策坐在上屋喝茶说话,孟子念则围在二人身边,听二人说话。
家里不经常来客人,特别是对他好的客人,因此孟子念喜欢和他们凑在一处,虽然他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但是听着热闹呀。
孟小满帮着宋阿嬷收拾餐具碗碟,在灶屋好一通洗刷。
收拾好之后,孟小满和宋阿嬷清点了一下家里的肉和菜,方便后日集市采买。
拾掇完灶屋,孟小满洗了把手准备去上屋,走到檐下,准备抬脚掀帘进去,听到孟子岸和百里策的对话,停住了脚。
“这两三年并未进学堂,不过是在家里温习罢了。”孟子岸的声音内敛,并未露出任何情绪。
“乡野地方所学到底有限,子岸可想过进京读书?不会是想一辈子困守在这乡野之地吧?”百里策问道,声似泉水击打岩石,泠泠作响,语气并没有往日里的玩世不恭。
百里策问完,孟子岸并未马上应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听闻乐伯书院降低门第要求,扩大招生,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必定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