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与邪天御武和咒世主交手,罗喉从寒烟翠的身上,感知到了与两人同出于一源的魔气,是以推导出了寒烟翠作为火宅佛狱中人的身份。连带着的槐生皇矣,自然也被罗喉视为了可能的拳助者。
槐生皇矣正是看出了这一层,方才出言夸赞,罗喉看似只是武人,但实际上也是粗中有细,武觉更是敏锐。
“不过槐某和内助不曾强行过关,而是来到这武君城,应当可以表明槐某的诚意了。”槐生皇矣笑言道:“武君总不会认为,那一道关隘,能够阻止槐某吧。”
“嗯?”罗喉闻言,语气之中多出几分冰冷,“吾可以认为,这是尊驾的挑衅吗?”
槐生皇矣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想劝说武君,此时再战,于西武林诸位而言,胜算已衰,再战下去,纵然得胜,无外乎将火宅佛狱赶回它们自己的世界,但西武林之伤亡将难以估算。”
“尊驾所言,毫无道理。”罗喉看着槐生皇矣,神情严肃说道:“火宅佛狱之兵将的确悍不畏死,但如今也只能局限于当前之地,数次大战皆是我方占优……”
“但也仅限于如此了,不是吗?”槐生皇矣打断道:“三教中人如今主要注意力都在龠胜明峦和天阎魔城之战,依靠如今的义军,面对火宅佛狱,并不具备覆亡火宅佛狱之战力,因此继续交战下去,并不明智。”
“西武林地域广袤,荒土不少,千余里以供火宅佛狱立足并不为难,到此为止的和平,对于西武林、武君以及火宅佛狱而言都是最为有利的结果。”
罗喉看着槐生皇矣,道:“原来是为咒世主而来的说客,可惜,火宅佛狱在西武林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血债,必须以血来偿。”
火宅佛狱的侵略,给西武林大地带来了深沉的苦痛,邪天御武更是罪大恶极,岂有就此放过,让火宅佛狱在西武林立足的道理。
就算拼至一兵一卒,他罗喉也要誓死与火宅佛狱战斗到底,为无辜枉死的冤魂讨还公道。
武君啊……
槐生皇矣看着罗喉说道:“西武林所憎恶者,乃是邪天御武,若槐某说,能让火宅佛狱斩杀邪天御武,以示诚意呢?”
这话一出,不仅罗喉和君凤卿,就连寒烟翠也是心内一惊。
邪天御武乃是火宅佛狱前任王,更是咒世主崇拜的对象,如今有着为火宅佛狱拓土千里,带领火宅佛狱立足苦境的功劳,火宅佛狱怎么可能将之斩杀以换取和平协定。
但寒烟翠同样也了解,槐生皇矣言既出口,便从无食言之说,他是真的想除去邪天御武,并非是因为和罗喉的交易,而是源于他自身的想法,与罗喉的交易,只是条件而已。
“让火宅佛狱斩杀邪天御武求和,无异于天方夜谭。”罗喉看着槐生皇矣,即便是他,也只觉得眼前之人所言太过。
即便是以他的骄傲,也不得不认同邪天御武的强悍实力,火宅佛狱怎么可能将这等人物斩杀换取和平。
“能否功成,便不在武君考虑的范畴了。”槐生皇矣淡淡道,“槐某所要,只是武君一个承诺。”
“邪天御武身死之时,西武林和火宅佛狱之仇怨一笔勾销,再不得以昔日佛狱作为针对佛狱。”
罗喉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受佛狱之害,伤亡者甚重,吾不能代替他们答应。”
“那便请武君收集众人意见,以决定是否答应这一条件,十日之后,槐某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