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所想?”罗喉听到君凤卿的问话,皱起了眉头。
直到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西武林战火,连绵一载,死伤无数,若是可以,自该将和平还于百姓,我等组建义军,与火宅佛狱奋战至此,也正是为了这个目标。”
“小弟明白了。”君凤卿面上平静和坚定,“如此还请大哥召回二哥、三哥,后续之事,小弟会设法处理。”
“那此事,便由你负责了,为兄也会听从你的安排。”
“是。”君凤卿点了点头,“必不会让大哥失望。”
……
……
“偌大武君城,隐患至矣。”
马车内,寒烟翠依靠于槐生皇矣的怀抱中,侧边摆放着一个果盘,槐生皇矣将一旁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淡淡道。
“隐患?”寒烟翠疑惑问道。
“是啊,一个和平的选项摆放在世人面前,这让他们无瑕去思考更多的选择。”槐生皇矣放下酒杯,捧起了寒烟翠的手。
两人成婚的时间也不算短,这双手他也把玩过许多次,却从未生出过厌烦的感觉。
一面挠着寒烟翠的手心,槐生皇矣一面说道:“战场,成就英雄之名,一旦失去战场,英雄就失去意义,而和平就是英雄的墓场。”
“一个抉择,两个方向,无论其如何选择,终究会有人不满,短时间内,功绩还在,自无人置喙,但一代百姓轮替,过往仇恨再度萌芽,作出抉择的人,将要承受自身抉择的反噬,那时候的他,又将如何选择呢。”
“说的深奥,简单来说,是你又给人设局了是吗?”寒烟翠抓着槐生皇矣作怪的手,柔声问道。
“错了。”槐生皇矣摇了摇头,“他之人生,注定传奇,无论是否有余参与都是如此,余所做的,不过是些许的小小变调罢了。”
“……你,当真要。”寒烟翠欲言又止。
“邪天御武吗?”槐生皇矣将寒烟翠的手放在掌心,“如果余说,邪天御武必须死呢?”
寒烟翠微微张大了嘴,而后摇了摇头,“父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邪天御武……”
“邪天御武自己会答应的,咒世主,同样也会答应,这是火宅佛狱的王必须经历的一步。”槐生皇矣说道:“在火宅佛狱,佛狱利益方为最高,王之性命,在利益之前,也可让步,遑论邪天御武。”
“但……为何呢?”寒烟翠问道。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槐生皇矣淡淡道:“邪天御武的存在,将会使得火宅佛狱不甘于长久的和平,因此,他必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