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多啊。”剑鬼闻言说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在攻伐论剑海之间，牧神就该思考各种可能，少思错一。”

“步渊渟指责天疆侵略之时，并未出言否认，使步渊渟将天疆侵略罪名坐实，天疆失却名分，失言错二。”

“异域作战，并未妥善布置兵力，以求尽速亡敌，此布阵失当，莽攻错三。”

“未曾提前思考谋划兵力布置，仅单纯以正面进攻，无谋错四。”

“对于自身实力过于自信，仓促开战，自大错五。”

“战局陷入僵持，未能根据战局因时变化，导致战局拉锯，失去突破论剑海的最佳时机，给了援军，误判错六”

“翠萝寒现身之时，便该察觉对方援兵的可能性，但仍未因应，反而仍在与对方鏖战，汝为主帅，沉浸单挑之中，失职错七。”

“燕歌行、一剑万生先后进入战局之时，未能当机立断撤军，寡断错八。”

“没有考量战败撤退的方案，提前准备预案，以至于仓促撤退，断后混乱，伤亡无算，少算错九。”

“对论剑海情报掌握不足，失察错十。”

槐生皇矣一连串说出九句，字字句句，敲击在牧神的心头，剑鬼的表情也是从一开的震惊变得沉默。

话及错九之时，槐生皇矣话锋稍顿，看向牧神数度变化的脸色，说道：“所以，牧神，还需要槐某继续再说下去吗？”

“……不用了。”牧神满头大汗，整个人踉跄倒退出数步，死死的握紧了手上的节杖。

“凛老牧啊！”剑鬼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牧神，回过头瞪了槐生皇矣一眼，“你个小子，少说一些。”

“槐某也无意以言语相激，只是听若梅提及，牧神欲以黑制黑，以暴制暴的方式铲除邪恶，此等手法，是否可行暂且放在一旁。”槐生皇矣侃侃而谈说道，“槐某只是想说，若牧神无法改变作风，纯粹的东施效颦，只会给天疆，给身边之人，带来难以预料的苦难。”

“过分仁慈的君主，难以在乱世存活。”

“但，一个邯郸学步的君王，在乱世只会死的更快。”

槐生皇矣看着牧神说道：“牧神，若你真想守护好天疆，便该好好想一想你之作为了，槐某言尽于此，请。”

话说罢，槐生皇矣准备转身离去，此时，却听闻牧神的声音响起。

“且慢。”

“凛老牧啊。”

“剑鬼，请你先出去吧。”牧神站稳了身形，神情又再度恢复如常。

“我有时，要和槐公子探讨。”

“你……你们，唉。”剑鬼挠了挠头，又叹了口气，看向槐生皇矣，“坏小子，你可当心点，凛老牧出了意外，老鬼我可不放过你。”

“我明白。”槐生皇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