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天到来,他便无需再去,同时也就意味着,倘若他说服不了众天,便也就阻止不了此事的发生。
“好友。”众天看着一枕眠,心中一叹。
看到一枕眠的动作,作为一枕眠相知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又岂不是一枕眠心中所念所想。
本来他在得知了一页书和槐生皇矣的计划时,也是有所迟疑的,但最终还是被一页书和槐生皇矣所说服。
经历过儒邪之战的漫长,众天心内也再清楚不过,若将邪灵划分,其中不乏身怀佛性,能够被佛法度化的邪灵。但更多的,邪性却是根深蒂固,邪灵之称中的邪字,便是指邪灵天生而来的邪性。
久远之前,佛业双身的那一句“佛自业障”,固然不乏轻蔑佛法的意味,但同样又何尝不是道出了邪灵的本质。
佛自业障,实质上,邪灵才是真正意义上自业障之中所诞生。
与其任由邪灵为祸灭境,倒不如真就像梵天所言一般,清理個干干净净。
槐生皇矣自然不知道众天的想法,但他却看出了众天的为难。
众天和一枕眠为好友,如今却有了不同的目标,这令众天如何能够不为难。
不过,槐生皇矣之所以主动请缨而来,也正是为了处理众天的为难。
“大师便是一枕眠?”
“大师不敢当。”一枕眠看向槐生皇矣,他从未见过槐生皇矣,但却听过先前三界者以及三天,对于槐生皇矣之盛赞,腹中首被擒,整个灭境也确实需要牢记其情,多番结合之下,一枕眠自然也认出了槐生皇矣的身份。
“靖武王唤贫僧之名便是。”
“心怀苍生,有功黎庶,功德无量,大师又何必自谦。”
对于一枕眠,槐生皇矣不喜其作为,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不对,是好邪灵。
是以虽不喜,仍保有几分敬意。
不过令槐生皇矣好奇的是,原本的历史中,一枕眠的邪灵过往分明是有所遮掩的,怎么如今却是如此的坦荡。
“阿弥陀佛,此皆贫僧分所当为之时,岂敢因此而居功。”一枕眠摇了摇头说道,“料想靖武王前来,必是因为要与邪灵开战之事。”
“大师既然知道,余相想必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吧。”槐生皇矣一脸坦然的看着一枕眠,“再来此地之前,余也听说过了大师以及许多修者的立场。”
“阿弥陀佛,靖武王当知,邪灵之属,与人一般,皆有好坏善恶之分,岂可一干而论,一言而定?”
“余自然知道,邪灵中固然有恶贯满盈之辈,但同时也不乏大师这般,一心向善之邪灵。”
“但这并不能成为,姑息其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