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澽突然纵身跳起,祭起飞剑冲天而起后,调转方向朝城外飞去。到了距离邺城百里之外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徐徐落地,同时将玄溪剑持在手上,等了有半刻钟的工夫,一个披散着白发的白须老者飞身而至。
辛澽打量了一下对方,大概有着凝元七层的修为,看面相将近七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面露威严,一丝丝白发和白须在夜风中凌乱地飞舞,在不动如山的高大身躯下,展现出一股绝代高手的风华。辛澽看着这幅面相,心里赞了赞,开口问道:“老人家一路跟踪在下至此,不知所谓何事?”
老者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深夜在司空府里又做了什么?”
辛澽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说,于是应付道:“在下近来手头拮据,听说司空大人家境殷实,特地去求点钱财。”
老者闻听冷笑了一声,说:“家境殷实者,不止司空一人吧?为何你要舍易就难?司空府可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还是说实话吧。”
辛澽知道那块锦衣卫令牌以及密探的说辞糊弄不了这个老者,于是说道:“在下与他有些间隙,特地去寻个公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风某也早看那老小子不顺眼,无奈我那侄子总是喜欢玩平衡之术,名曰帝王之术,不然早把他收拾了。”
辛澽一听“风某”两字,又听到他说的侄子、帝王之术,便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他于是问道:“老人家是当今皇叔?”
老者哈哈一笑,赞许道:“不错,还挺聪明,老夫风如晦。”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与那贯浊有何恩怨,如果说的过去,那也就罢了。”
辛澽心说这老头还不算咄咄逼人,不过他可不会把实话告诉对方的,于是说道:“我兄长曾在山阴要塞跟随桑翊大人从军,不料被喀尔克在关内倒戈相向,致使关城陷落,兄长与桑大人以及一众将士尽皆罹难,我那嫂子悲痛欲绝,不久也撒手人寰,待我归家之后,侄儿不知流落何处。”
他脸上抽了抽,涌现出一股辈分之色,然后说:“本想将这老贼一刀了断,但念他是朝廷重员,留了他一命,将他变成白痴。”
老者一听,点点头,说道:“如此作为也算快意恩仇,也不失分寸,不过,你也知道他是朝廷重员,擅自处置,置国法与皇家威严于何处?”
辛澽听到前半句还在点赞,听到后半句,这是要发难啊,他提了提手中的玄溪剑,问道:“这么说,阁下是非要为难一番了?”
老者手一翻,出现了一把长刀,说道:“风某身为皇家之人,维护朝廷和皇家威仪,义不容辞。得罪了。”说着一刀向辛澽劈了过来。
辛澽心里不敢大意,这是凝元后期的对手,他连中期还没有到呢。不过心里也不惧,举剑相迎,并一挥左手,一串多重水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