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祛立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藏头藏尾的神秘人持着书信来到了裕丰湖上,点名要见他,被众水寇给带了进来,刚好那天他在岛上,好奇之下便见了一面。对方出手很大方,一甩手,就是一份丰厚的定金,并且说只占全部酬金的一成,水寇们本来就是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的狠角色,甘祛也不例外。他听了一下对方的要求,感到很疑惑,对方只是为了伏击一个采药的郎中,就花这么大的代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听到神秘人说将人制住之后给他飞鸽传书,他自然会来领人。看着这么简单的事情,感到风险不大,而且酬金十分诱人,他脑袋一热,觉得对方肯定是人傻钱多,于是就答应了。
辛澽心里一动,说道:“不错,我很满意。不过,你还得为我办一件事情。站起来说话吧。”
甘祛一听,赶紧站起来连连施礼:“多谢阁下大人大量,请尽管吩咐。”
辛澽说道:“你给他飞鸽传书,就说发现一个重伤的人来采药,死伤了很多手下,用尽手段,终于把人给制住了,让他来提人,但要他将酬金加倍。警告你一句,不要给我耍花招。”甘祛赶紧满口答应。
辛澽将他放开后,祭起飞剑将一块礁石击了个粉碎,这下甘袪彻底老老实实了。
约半柱香后,一个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来到了湖心岛上。看着这个神秘人的装束,和由匡、甘袪描述的别无二致。辛澽断定就是此人,他观察对方的修为,也就是聚气境后期,于是一个风遁便落到了对方面前。
神秘人一看,对方毫无声息地到了近前自己才发觉,立即变色,不过看看辛澽的年龄,觉得对方只是有什么掩盖气息和潜行的手段,于是也不拿兵器出来,直接伸手向辛澽抓来,竟是想把辛澽抓在手上。
辛澽看他如此托大,冷笑了一声,当初风如晦第一次见到他,修为还比他高,也不敢有他这么大意。他立即一巴掌拍了过去,直接将这人拍飞出去。
对方倒飞了十多丈才扑通一声落地,站起来后祭起了一柄飞剑就想逃,辛澽立即将玄溪剑祭出,当地一声,直接将对方的飞剑击成两截。神秘人看逃也逃不掉,再也无法保持神秘感,竟然扑通一下跪下了,连连喊道“前辈饶命”。
辛澽摇摇头,这家伙虽是修士,可是这骨气和章绩相比差远了,想到章绩的慷慨赴死,这家伙就是个渣。他用神识一裹,对方的斗笠以及面纱立刻飞了出去,露出一张三十来岁,面色腊黄的面孔。
辛澽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回前辈,晚辈名叫闾袆,是闾家的旁系子弟。”神秘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闾家?没听说过。”辛澽摇摇头,又问道:“给韩廷佑下毒的药物是你们提供的吧?”
“正是。可是晚辈不知道韩廷佑和您有渊源啊,还请前辈体谅,我也是奉命行事。”闾袆一听就知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