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上仅剩下的几十块零钱全塞给阿奈:“你打个车先回去。”
“是,主人。您卑微的奴仆将在家等候。”最近阿奈参加了学校的舞台剧社团,貌似还很受欢迎。
我没理会她那浮夸的幽怨眼神,赶紧上了车。
“你开来的车?”怕沈月问起阿奈的事,我抢先开口找话说。
“司机送我来的,他现在有事走开了。”沈月有些局促的。
“咱俩单独在车上,一会被出来的同学看到不合适吧?”
“实在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被别人听到。”沈月捂嘴偷笑,“没想到你还在乎这些,刚刚的事估计已经传遍了,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想低调也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不过你家的事,我还是爱莫能助。”
一阵沉默。
豪车的隔音效果确实好,外面马路上的喧嚣似乎跟我们完全断绝了关系。
失落在沈月美丽的脸上慢慢化成了悲伤。我想到不久以后煞气入体,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我们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师都搞不清原因,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哥哥也被噩梦纠缠,多次想要自杀。”沈月噙着泪,“我父亲准备变卖所有产业再送我出国,他甚至连遗嘱都准备好了。这鸿鹏饭庄本也是我家的,过段时间恐怕就要姓袁了。”
“袁家?你们和袁家到底什么关系?”我盯着沈月。
或许是察觉到我态度的突然变化,沈月小心翼翼地回答:“袁家一直想要染指我们在餐饮娱乐业的生意,这次听说我父亲要变卖,就动用关系联合行业内其他人一起压价格,摆明了是趁人之危。”
“这么说你们不是袁家的合作伙伴或者朋友?”
“你为何如此关心袁家?”沈月疑惑的说。
我心里的伤疤又被揭开。
“你父亲不是说上一辈和袁家有交情吗?”我没理会沈月的问题。
“我爷爷早年间是黑道的,跟袁家做过几次走私生意。后来我父亲做合法行当了,就再没跟袁家有来往。这次他们趁人之危也是觊觎我们在本省餐饮娱乐业的地位。”
沈月可能是察觉到我态度的变化,紧接着说道:“我爸能找的人都找了,托关系找了好几个风水师,但他们对我家的情况都束手无策。钱收了不少,可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尤其是我哥,恐怕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随时可能会死。”
我一言不发,想着车窗外鸿鹏饭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李平安,你得帮帮我。”
我的手被握住却不敢侧脸,怕看到含泪的双眸,她的手细腻柔软还有些冰冷。
尽量保持声音平静,我开口问道:“可以先说说你家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