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伦道:“这不是正在追查那个什么袭击者的身份嘛?”说罢便将这两日的调查结果、连同那个“元少爷”的事一并告诉了她们。
“听你们这么一说……”黎晴沉吟道,“我倒对那个元少爷有些兴趣。”
吴穹道:“其实我们也想混进去实地探查一番,就算不能摸清元少爷的底细,也能从那些伤者口中得出更多关于袭击者的线索也说不定。”
“嗯……回头我去问问乃琳,当今杏林有没有姓元的医道世家,或是年轻名医。”王向晚道。
“听着很有趣诶!不如调查也算我一个吧!”赵紫颜放下面前的粥碗,跃跃欲试地道,“我还想找那个神秘人报一‘剑’之仇呢!”
“你就别掺和了,等会吃完还是跟王小姐一块回书院、把伤养好吧。”宋飞鸢阻止道。
“可你们一没有被袭击,二没有书院的邀请函,凭什么能混进去……”王向晚正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一瞬间瞪大眼睛露出笑容,却又在身边那位严格的管家发现之前恢复了常态,起身称要去趟厕所。
王向晚身边的黎晴没有察觉异样,坐她对面的宋飞鸢他们可全都看在眼里了。只见她离席不久便坐回了原位,然后便躬下身子像是在挠腿上的痒痒,却在桌下用脚尖碰了碰宋飞鸢的脚,随即便直起身子如常用餐。得到暗号的宋飞鸢趁黎晴低头剥蛋壳之时迅速瞟了一眼桌底,但见一张泛黄的纸片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用问肯定是她刚才借机丢下的,连忙伸出脚将其踩在脚下,然后缓缓挪回——上学时候他们可没少用这种操作传过小纸条,干起这事来根本面不改色,手里的筷子都没停过,黎晴和赵紫颜都没有丝毫察觉。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几人便就此分别,王向晚和黎晴带着新同学、路痴少门主赵紫颜去隐麟书院报道,吴穹等人则准备开展下一步行动。
想来各位看官也猜到了,王向晚从桌底偷偷递给宋飞鸢的正是一张“诡言名刺”。这是一张长约五寸、宽约两寸的黄纸,质地柔韧光滑,纸面上只能勉强看清“敬拜”两个字,而这二字之前的文字则是写得潦草至极,不论笔体还是内容均无法辨认,久看之下甚至会产生些许迷惑之感。
而王向晚交给他们这样东西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们就用这个来混进元少爷的小团体吧!
诡言名刺的副作用之前王向晚也告知过他们:使用此物进入某个场所后,原本的目的必然无法达成。先前在越骅山,王向晚曾将此物交给守山的士兵以求进入石硪村寻找灵傀桑树,虽然最后众人因她急中生智而成功脱险,可从结果上看她的确是没能在村里找到半片叶子。但这一次吴穹等人怀着的却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目的——他们可是要调查元少爷的底细、甚至揪出神秘袭击者尾巴的,一个不留神搞不好还要交待在那“宝源客栈”中。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在出发之前,他们又去了趟雷家,找到南思齐托他帮个小忙。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有趣的事,这个忙我帮了。”在听完吴穹的叙述后,南思齐也是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我们在枝江认识的人中,就属南兄你轻功最高,到时候可少不得要仰仗南兄的身手。”
“明白了,宝源客栈,每日辰时和戌时对吧?”
“没错。”
“包在我身上。”
三人谢过南思齐,便离开雷家,奔着宝源客栈去了。
至于吴穹他们的请求具体是什么,这里就先卖个关子。
闲话少叙,不到半个时辰,三人便已抵达了宝源客栈的大堂,刚要上楼,便被堂内坐着喝茶的两个汉子叫住了:
“二楼被我家少爷包下了,你们看着面生,是来做什么的?”
“我等有要事想要求见元少爷,烦请通禀一声。”说着,宋飞鸢从怀中掏出了那张“诡言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