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认为我们无所不能,做什么都能成功。
可是当有一天你遇见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时,你回想这一生过往的经历,很多的重要时刻,你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很渺小的人,离开了他人的帮助他人的祝福和命运的加持,你什么都不是。
有很多事情在不断的提醒你,人应该谦虚,人应该走出以自己为中心的偏见的怪圈。
这些是我在三十岁时和一个教授聊天时所感悟的,倘若十八岁的我能早早的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在后来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起床了,正好休息,但是作为新兵入连的第一天,我们需要拿着我们带过来的物资给班长检查。
在听过我们连长的呼喊声后,我和谢自轩提着包来到了走廊。
我带的东西很简单,除了在配发的一切,其他不合规的东西基本没有,除了一个相框——那是谢颖的照片。
来当兵的人里很多人都会带这样的相片,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谢自轩带的东西就多了,除了配发的服饰之外,另外一个包里全是巧克力和糖果,我甚至看到了一条玉溪。
但最奇葩的还是李儒。
当检查的班长走到李儒的边上时,李儒大大咧咧的拉开地上箱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还剩下大半瓶的蒙倒驴,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了检查的那个班长:“班长,来整一口。”
那个检查的班长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扭头把我们新兵四连的连长叫过来了。
我们新兵四连的连长叫冉庄,是一个高大的山东大汉,也算是李儒的半个老乡,连长过来接过那个酒瓶,看了李儒一眼:“你这酒度数不小啊,我看你喝了也没醉啊,在家没少喝啊,但是我告诉你,部队里禁酒!”
连长说完就蹲下亲自检查李儒的包,这一查吓了旁边的班长一条,我至今都还记得:连长从李儒的包里翻出了四个蒙倒驴的瓶子,两个已经喝完了,还有四五包酒鬼花生。
连长在确定没有其他的酒以后,就把李儒的新兵班长叫了过来:“你以后好好看着这个酒鬼。”
好嘛,酒鬼。
在这以后,我们这群同一批过来的兵都不叫他李儒了,都叫他酒鬼,酒鬼之后说了很多次不让这么叫,后来实在改不过来了,自己也就慢慢习惯了。
检查完物资,我和谢自轩被王达班长领回了班,酒鬼也被他的新兵班长领回了他们班。
等我们回来后,就看见班里其他的战友们都坐在马扎上,腰杆挺的只直直的。
我和谢自轩见状也赶紧拿出马扎坐好,腰挺得直直。
王达班长让我们挨个自我介绍。
我们班一共九个新兵,两个班长,除了王达班长之外还有一个副班长王力,王力班长来自四川,是零八年汶川地震的亲历者,后来聊天时才知道他当时被压在学校里,然后是解放军战士救的他,所以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要来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