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经Tyrion 的同意,湛晴总算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也来到了熟悉的总裁办公室。
她放下带来的特产,开玩笑对Tyrion 说道:“最后一次来这个办公室啦!”
不远处办公桌上的Tyrion 也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湛晴正要耻笑他无趣,Tyrion 便放下文件,走来落地窗边的会客区。却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环视着外头的风景。
湛晴遂也站起身,到他身侧一同观赏。
窗外市中心景象一览无余。到处都是施工现场,新建的写字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起八年前初到这个城市,它已变化太多。
“你说——”Tyrion 开口道,可没有朝向湛晴,更像是自言自语:“城市每天都在变化,人为什么就那么难改变?”
湛晴笑笑:“迟总怕是没听过’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吧?”
湛晴自是知道他值得是什么。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比谁又好到哪里去。
Tyrion 笑笑,而后坐到身后的沙发上,湛晴也随之而动。
Tyrion 边给湛晴倒茶,边问道:“来办离职手续?”
湛晴点了点头。
茶倒好,Tyrion 递出,道:“还没好好谢谢你。”
湛晴接过茶放下,摆摆手谦虚道:“迟总客气,都是我分内之事……”
“说的是三年前的事……”Tyrion 打断道。
“哦!”湛晴应道:“这也一样……而且,其实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Tyrion 没有回应,两人都饮了一口茶。
随后,湛晴淡淡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权游的Tyrion 有点像?”
Tyrion 笑笑,点点头:“生意场上免不了这样的恭维。”
湛晴摇摇头,道:“没有恭维你。”
“那你就是太把虚拟世界带入现实了。”
难得见他开玩笑,湛晴便也不客气道:“实话罢了。不过呀,你俩有一个最明显的不同。”
“哦?愿闻其详。”
Tyrion 又饮尽了茶,给两人续茶。
“里头的Tyrion 好歹还经历过爱情,你嘛——”湛晴明目张胆上下打量Tyrion ,接着道:“看你这样,就是一个没有情欲的人。”
本是一句揶揄,没想到Tyrion 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很正经地回复道:“从不奢求。别说爱情,不怕你笑话,真心相待的朋友都没有。”
Tyrion 的话里一点可惜都没有,湛晴倒听得放心,缓和道:“那是,毕竟你不是凡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还是需要的,对事业有帮助。”
湛晴一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复。
“就是……利用?”湛晴小心翼翼问道。
Tyrion 点点头:“情感,是最有效的利用筹码。”
湛晴倒吸一口气。
良久,她想通了,对他这样的身世和经历而言,又岂能站在道德高地做评判?
于是,又关切道:“当年车祸的事,查了吗?我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应该不是个巧合……”
Tyrion 点点头:“是。是我哥。大概是嫉妒我能力比他强吧!”
湛晴被Tyrion 的最后一句话逗笑了。笑过后,她又问道:“你应该很早就知道吧?伤心吗?”
Tyrion 摇摇头:“预料之中。”
“那……你打算亲亲相隐吗?”
Tyrion 冷哼一声,坚定道:“当然不!”
在湛晴要问出下一个疑惑时,Tyrion 主动解释道:“证据尚未找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