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难得没有立马摇头。

良久，他轻微的声音传来：“谈何容易。”

林凡脸上的神伤，让Fiona 想起这些年自己打着扩充素材的名义打探到的老板隐私——

留着楼凡希给他充话费的短信，用以“卧薪尝胆”；

留着湛晴为他声援的海报；

留着她买的所有衣服，发展到后期，变态到几乎只穿那些她买的。

湛晴临近毕业对职业困惑时，他以陌生账号在贴吧上和她说“小马过河”的故事，鼓励她“勇敢迈出第一步”。

湛晴在美国时，他又耐心训练，帮她找到热爱并擅长的职业。

虽说这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能让湛晴安心留下，可结果是好的——他带湛晴找到另一个自己，发现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样的爱情为什么战胜不了过去的爱恋？

不都说人是喜新厌旧的吗？

怎么到他们这里，都不适用了呢？

Fiona 琢磨着原因。

上次见湛晴光顾着教导她，哪有剩余的精力研究她如何能让老板神魂颠倒……

想想这段时间从新闻上看到她和楼凡希的各种牵扯，想来，他们几个都十分崇尚“坚持就是胜利”吧！

Fiona 瞄了瞄林凡，偏偏他还是个极其自律的人，要是旁人，早把生米煮成熟饭，哪还能让湛晴跑掉……

“老板——”Fiona 边想边脱口而出。

“怎么？”

“你的故事告诉我，不能做一个太有修养的人，迟早会吃亏……”

林凡难得笑出了声：“先找到让你想放弃修养的人吧！”

Fiona 无语。

这么加班，上哪找？

算了，工作使我快乐，工作是我男友，还是工作去吧！

“老板，素材记下了，我得搬砖去了。”

林凡点点头，又陷入沉思。

Fiona 小心翼翼出门，留给他一方空间。

世上哪有东西不是双刃剑？就算是人人推崇的强大自律和永不放弃的精神，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