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若非您的及时提醒,本王恐怕还难以应对青州的百姓以及朝廷皇上的厚望。您真是本王的及时雨啊。
只知满足私欲,不顾民情,这样的王爷岂不是要成为百姓的笑柄?林大人的提醒,真乃一针见血,本王深感惭愧。
先前听您提及,您设计的一种装置,竟能让一人之力举起万斤巨石,这究竟是真是假?
见王爷对那吊车的设计颇感兴趣,林童自然乐意为王爷细细讲解。此装置若能得以应用,必将大大减少劳动力的投入,为百姓减轻诸多负担,实乃利国利民之举。
林童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吊车的设计原理及用途,那热情洋溢的模样,仿佛一位痴迷于机械制造的匠人。
燕王作为一位对机械制造颇有研究的骨灰级玩家,自然对林童的吊车设计大感兴趣,不时点头称赞,对这位机械天才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燕王更是表示,如此人才定要举荐给朝廷,绝不能让其在民间埋没。
而一旁的知府吴立人和赵明利,却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尘埃,两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他们既不敢擅自离开,又听得如坐针毡,吴立人知道,林童越是受宠,对他越不利,吴立人眼睁睁的看到形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林童从一个犯官到燕王眼前红人的巨大转变,而自己则成了案板上的鱼肉,那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却又无法言说。
此时,燕王缓缓转头,目光如炬地投向了一旁的知府大人身上,青州知府吴立人感受到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被炙热的阳光直射,瞬间变得毕恭毕敬,腰身弯曲成90度,头颅低垂得更深,宛如一株谦逊的稻穗。
燕王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吴大人,林童之前所言,可属实情?”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吴立人颤抖的身躯勉强挤出两个颤抖的字眼:“嗯,是的。”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哆嗦着,又蹦出几个字眼:“在……在下有苦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与惶恐。
燕王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冰冷的不屑:“吴大人,你莫不是在嫉贤妒能,借机打击报复吧?”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吴立人的伪装,直抵其内心深处。
吴立人瑟缩着,他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已被燕王看穿。他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打击对手,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不敢去参观那神奇的吊车装置,因为他知道一旦亲眼所见,自己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不要把本王当做傻子,我看的出来你对林大人顶住你征召徭役这件事非常的反感,
本以为他说的是胡言乱语。
你就等着看他的出丑,却没想到,林大人真的在半旬之内就将这‘吊车’造了出来
是吧,你如果去现场参观这架神奇的装置,那么就相当于现场打了你的脸。所以你不去参观。
故意视而不见,想拖到青州所有的县,把征召的徭役调来本王的新燕王府开工建设的那天,到时候只有牛县的徭役没有就位。
然后我一怒之下就可以治林大人的罪,那么你借机也可以说这个林童林大人是抗旨不遵,二罪归一,按照大齐的律法。
如此严重的罪过可以上表朝廷,判秋后处决。
你为了维护你的面子而设计陷害如此天赋异禀,才华出众的百年难遇的天才。
嫉贤妒能,心胸狭隘你还配?作青州一州的知府吗?
林大人,为了百姓免遭无妄之灾,甚至可以拿身家性命与你做赌。
甚至冒着杀头的风险在我面前觐谏,就为了免得百姓的徭役,而你做了什么?
除了嫉贤妒能,设计陷害忠良,你还做了什么?吴立仁,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燕王千岁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落在吴立人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惶恐。
吴立人吓得瑟瑟发抖,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燕王磕头认错。他的头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小鸡捣米一般。他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鹌鹑,瘦弱而无助。
然而,燕王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心软。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以为磕几个头就能了事吗?来人啊,把他拖出去重责40大板,赶出王府等候处理!”随着命令的下达,两名侍卫上前将吴立人架起,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渺小和凄凉。
这一刻,吴立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和愚蠢。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小聪明在官场中立足,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燕王府的课堂门前,吴力人正遭受着无情的杖责,每一声“啪砰”都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这不是他在做戏,那不到十下的板子已将他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惨状不忍直视。
然而更无情的还在后头。那剩余的几十板子,每一记都仿佛带着衙役们的愤怒与怨恨,落在吴立人身上。打板子并非毫无技巧,衙役们可以巧妙地将板子挥得声音响亮而实则痛感轻微,也可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让人痛不欲生,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