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凡秋也不再因为宫宴献舞的事情过分紧张。
导致这教舞蹈的师傅总是迟到。
古凡月便趁着这几日领着脆桃出府游玩。
也算是真正的领略了一下辰凉风情。
辰凉京城并不是非常繁华,但是百姓安居乐业倒是看得出。
这会儿脆桃和凡月刚溜出府,就跑到老苏家的摊子前坐稳。
就等炉子里那奶香四溢的饼。
刚刚出炉的烤饼甚是香脆。
脆桃烫的指尖发红,但还是等不及的往嘴里放。
就在二人吃了正热闹的时候,便看见一队官兵押着车什么东西,从街上走过。百姓纷纷议论。
“这又是喜相花籽吧?每年这个时候就通通往宫里送,听说比那金子都贵。”
“可不是嘛,这成车成车的好东西全都送到那太子宫里了”
“也不知道这个太子有什么用,这不浪费钱吗?”一个妇人手里拎着菜篮,一脸的鄙夷。
“哟,你可小声点。”另一个老头抬手压着妇人的声音。
“咱们陛下是个良善的人,再说,那太子也活不了几年,这么大个辰凉国还养不起他了。”
“凭啥要养他,这七王爷出去受伤打仗的,他干啥了。”
“你这话说的,那么多的皇子不也没出去打仗。”
“可是他是太子呀。”那妇人抿起嘴不再多言,眼中似是愤恨,但也有些落寞。
一国的太子便是一国的希望,百姓心中还是会有期待有不安。
古凡月却不知为何,有点好奇这个太子,尴尬如此,他将如何自处?
吃了烤饼喝了老苏家自制的乳茶悠哉悠哉的便过了午后。
街角响起了音乐声。就见几人穿着布衣,打着手鼓,慢慢围上的人也跟着跳跃起来。
他们很是欢快,步伐轻盈脸上喜气洋洋。
“嘿嘿,他们在跳舞呀。”
凡月和脆桃也在人群中看着。
只听这旋律甚是不错,时而欢快,时而紧促,时而沉闷,非常的有激情和感染力。
这要是放在王月染的时代,应该是个网红曲目
旁边卖扇子的大爷说了句。“这曲子就是随七王爷回来的,他的将士啊,有些在城外有些回到城内,说是在边境上经常听此曲。听着就是让人乐呵,比那些什么乐馆里放的好听多了。”
凡月今天出趟门儿到处都能听见七王元野。
忍不住去想,这个辰凉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于元野而言,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但又倏然想起了那位太子殿下。
每天,被人盼着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七王庆功宴的前几日。脆桃和古凡月又被拘着在府里度过。
一切的一切凡秋都过了遍眼,确认无事。
古凡月备的舞蹈名为“锦鲤戏荷”。
是教舞蹈的师傅为古凡月量身定制。
表现的就是那如鱼得水的自在。
动作难度不大,但是很显身姿曼妙,也衬托出凡月的灵动可爱。
但是古凡月每次跳都觉得自己这条鱼不是在水里,而是在砧板上。
左摇右晃等待被宰。
尤其是那件舞衣,由橘粉色彩丝线加了金丝银线制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穿上真的是个活脱脱的鲤鱼精。
当时因为舞衣昂贵,管家甚是心疼的去找三王爷,结果元墨便问了一句“真是好看,为何不给王妃也多做一件。”
一想到又要多花一份的银子,管家自是闭嘴。
庆功宴是晚宴,那日近了黄昏才备了车马,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