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看。”
正当元亦享受这世间难得好时光时,窗外传来轻声的呼唤,听到声音,怀里的人也睁开了眼睛,她似乎都不知自己已经熟睡了,醒来时还不自觉的去摸了下元亦的耳朵。
听清了是翠桃的声音,凡月便起身从元亦怀里撤了出来。抱着正暖呢就这么走了元亦有些委屈,但还是轻轻帮凡月扶正了发冠,凡月才掀开窗上的小帘子去问。
“怎么了?”
“那是春风度。”
“春风度”是一家乐馆,坑凡月一把的舞蹈师傅就是这的老板,她本是红极一时的舞娘后来开了乐馆有了身价便不再以舞娱客,只是偶尔教些贵门千金。
但此时的“春风度”门前破乱不堪,墙上更是染上片片黑色,立在这热闹的地段看着十分扎眼。
“这是?”
“听说起了火,烧干净了,董娘也不知去哪了,真是人坏遭报应。”脆桃回头瞪了一眼那片废墟。
当时事后凡秋也有咒骂过,但也只是咒骂,明显那个董娘是有白府在背后撑腰的,就算打上门去,那董娘只要装腔作势的磕头认错,再说一句自己也是被逼无奈那也就只能算了。
毕竟,一个是落魄王府,还是没了七王爷庇佑的落魄王府,另一个是有实权的右相,争辩下去搞不好就是自取其辱,丢了脸面。
外加那场宴会白家也着实没捞着什么好处,这事也就算了。
当时的古凡月也没什么太大感触,但现在看着这片破败,心底到有些暗爽,至少,她家姐姐是能乐好几天。
凡月看着脆桃仍是嘟着嘴皱着眉便说道“行了,本小姐大喜的日子快给我乐一个。”
“小姐说得对,我得开开心心的。”脆桃很标准的乐了一个。
凡月本来还想和脆桃说些别的,例如趁着狐狸不敢说话,好好“赞美”它一番,但看着总有人往这边望便放下帘子坐了回来。
这主仆二人笑的开心,却没发现赶车的玉槊在路过春风度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一会儿到了我就不能陪你下去了。”元亦说
凡月乖巧的点头,小珠帘又晃了起来。
“等我。”
“嗯。”
古凡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元亦说话时总是不急不慢,甚至有些懒散,但凡月就是想听他的话。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凡月在脆桃的搀扶下先下了车,刚站稳就看马车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领着那抬着箱子的人群。
“他们这是?”看着走远的马车凡月问道,那里可坐着他的太子爷呀。
“回太子妃,他们,走偏门。”玉箫恭敬的回到。
刚才还热闹的车队,突然就变成了三人一狐的站在门口,就像播放着热闹综艺的电视突然没了电。
凡月抬头看了眼头上的门匾,没写着“太子府”只写了两个字“悠然”字写的浮云惊龙甚是洒脱,古凡月很喜欢。
“这地方可真是安静。”脆桃扶着凡月低声的说道。
没错,这里远是远了点但这份安静在辰凉的都城才是难得。
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翠色,仿佛气温也凉了几分,是好大一片竹林,中间只有一条宽阔干净的路。
古凡月感觉这不是进了谁家的院门更像是进了哪个自然园林的景点,还是工作日没人的那种。
另一边,马车一掉头玉槊便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便没了踪迹消失在竹林里,正当后面一队人刚要迷茫时就走来两个衣着干净的侍童引领着队伍继续走。
“主子,快把那药吐出来吧。”玉槊着急的说道,手已经伸到了元亦眼前。此时马车已经停了,停在竹林深处,四下没有旁人,这深绿色的竹林里就这样停着一辆红色的马车很是突兀。
元亦别过头抿嘴不语,“您不吐也没用这药效快过了。”看到元亦抗拒,玉槊接着说道。
元亦抬眼看了下满脸焦急的玉槊推开他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捂在嘴上吐出了藏在舌底的一小粒药珠。
药刚离口,元亦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到心肺似要炸裂。
“这藤珠的确能压制您的咳嗽还能让您看起来气色好些,但它是毒药啊,主人可断不能再用了。”玉槊把手放在元亦后背缓缓释放着气势帮着元亦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