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字书上显现的字,李望道心中有万千情绪想要释放,但最后只能是腹诽几句。
罢了罢了!就像自己在陌生的城池被酒虫作祟的道长扔下后,靠着过人的记忆自己找到客栈。
等道长回来质问他,他还理直气壮地狡辩时所说的一样:
“望道啊!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什么?你说你只有八岁,只是个孩子?
望道啊!你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把自己与其他孩子混为一谈?
道长我在内心中一直坚信着,以你的本事,即便我不在身边,遇到任何困难你也能游刃解决。
你看你虽然只有八岁,但还不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靠自己就走回客栈了吗?
这都是我平时对你的锻炼取得的成果!
你,你,你!你怎么能用像看虫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没想到啊,这么小的年龄就如此生性凉薄!枉费我的一片好心。”
……
没错,没了这块玉佩,自己也还是一个成熟的修士。
这是上天对我的锻炼,
嗯!是锻炼。
这么一想,李望道顿时觉得念头通达。
将玉佩戴回颈上,准备将无字书收到储物戒中。
“咦!怎么收不进去?”
见即使灵力包裹无字书,也无法将它收进去,李望道一脸疑惑。
然后想起之前姜凡鹤好像也是无法将玉佩放入储物戒,才放入衣襟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李望道恍然大悟。
看来这枚储物戒无法收入品阶太高的东西。
想要将无字书放进去,恐怕得找一个更好一些的储物灵器。
李望道只好作罢,将无字书塞回衣襟内,戴上储物戒,沿着回程的路返回。
…………
“陶师兄,冯柔没事吧?”
李望道回到了泽云居,陶悬济已经帮冯柔检查过,并用他的木灵力为冯柔减缓了疼痛。
现在冯柔脸色平静地躺在床上睡着,而此时的陶悬济正在给李望道处理手臂的伤势。
陶悬济稍微拭了一下头上流出的汗水,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给出了回答:
“没什么大碍,刚到医疗堂时,她表情痛苦,身上还满是血迹,属实是把我吓了一跳。
用灵力检查后却内外都没有见着伤,而且体内血气旺盛,与其说是身体不适,都不如更像是吃补药补过了头。”
“话说,你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淬体也练的不错,怎么还能摔成这样?”
陶悬济看着李望道手上那道足有半尺长的伤口,神情奇怪。
李望道也是有些无语,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脚步一滑,灵力又突然紊乱,结果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栽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虽然只伤到了皮,但也划了一条不小的口子。
要不是淬体有成,恐怕这道伤口得深可见骨。
李望道觉得属实是倒霉,没想到此行最大的伤势是拜一块石头所赐。
“咳!我的事不值一提。
至于冯柔的话,她是偶然间得到一部功法,说的是用妖兽鲜血可以炼体。
于是就收集了一些怒豚的鲜血进行了尝试,但不知是不是功法有误还是修行的方式错误,结果出了岔子。”
李望道将提前取出的《妖血炼体功》递给陶悬济。
陶悬济对此并不感兴趣,没有接过去,只是摇了摇头,对冯柔的做法稍作批判:
“你们还年轻,没有必要这么拼命。
修行是一个稳扎稳打的过程,过于冒进反而适得其反。”
“在这方面你们可以学学我,沉淀一下,稳住急躁的心态。
我在医疗堂十来年时间,就能够根据药理自己研制出三种新的丹药!
即使在医疗堂数百年的记录中已属前列。
而能够做到这样,都是因为我不为一时的得失而困扰,长期沉淀的效果……”
陶悬济语重心长地说教着,却突然想起眼前的李望道仅花了一月,就将他三年没研制成功的丹方改良成功。
顿时心里像吃了一个秤砣,一下子噎住了,没法继续把话说下去。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聊了,回去饮酒!
陶悬济愤愤然甩着袖袍离开了。
虽不知陶师兄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但知道冯柔没事,李望道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