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刚才梦到了她现代的父母......还有那恐怖的似要掐死她的双手,遂没好气地回答道:“皇上,你这养心殿里有鬼!”
随即,立刻遭来他的训斥,“胡说。”
她杏圆圆的眼珠一转,小声道:“是那个被你杀掉的大宫女,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了。”
说着,身子又往男人怀里一拱,甚是害怕的样子,不过这有鬼是假,恨他随意生杀,视人命如草芥......的恐惧却是真。
闻言,皇上没有说话,而是把白瑶在怀里牢牢抱紧。
坚实而有力的怀抱,还有男人身上温暖而又清香的气息,让白瑶心中的惊慌慢慢散去。迷迷糊糊,在白瑶的意识沉入睡梦中前,她似乎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要报仇,来找朕便是。是朕杀了你,与朕的女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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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瑶再次想起那日令人心悸的画面时,她人已坐在马车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男人怀里,煦日的阳光通过马车内那微微掀开的帘帐里透进里面,铺洒在白瑶身上,使人看上去显得慵懒消散。
马车内外一片祥和的交谈之声,所有人已在出宫的路上。
白瑶虽然人依偎在皇上的怀里,可她心里却还沉浸在昨夜的事情里,仍心有余悸,昨夜的情景再次涌上心头,吓得她又一头扎进皇上的怀抱,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皇上心生欢喜,淡淡对马车内侍候的宫人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退下吧。”
一个表情满是惊惧之极,另一个看上去却似乎甚是愉悦。
只听得徐顺也笑道:“那奴才先告退。”
临走前,徐顺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似是对她大庭广众向皇上投怀送抱行为不适的告诫,可白瑶心中委实害怕,也顾不上那他眼里的深意了,又紧紧抱住了皇上的腰身。
待马车内其余人离去,帘帐被闭合,皇上就把白瑶从怀里拉了出来,朝她唇上重重吻去。
这些日子,两人虽说吃睡都在养心殿,但皇上一直惮忌着她身上的伤,并没有碰过她,更是没有到任何妃嫔的寝宫里过夜。
那时,怕他憋不住,她有时则会谑笑着让他去翻其他嫔妃的牌子,他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沉静地去处理政事,似对她的话并不在意,也不理会。
至于那大宫女被杀一事,白瑶心中一直身怀愧疚,总归是因她而死,而在经历了那个高烧不退的夜晚后,不知为何,她又感觉皇上对她亦较以前变得更加静默不语,有时相顾无言,可他却又不允许她离开养心殿。
其实,他与她之间的嫌隙,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已在逐渐加深。
这边,皇上对白瑶的吻从初时的轻轻舔舐,到很快转至炽热浓烈。男人的大手也已掀起她的上裳,探进她里衣的肌肤深处……
掌心粗糙的薄茧轻微刺激着白瑶的感官,她心里恨他至极,身体却又无法抗拒他的触摸。慢慢的男人的吻沿着她的唇,下巴,逐渐蔓延到她的脖颈。她清晰地听到男人喘着微微粗重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事态有些不受控地向更深处发展……
白瑶心里惊慌,正想着把男人推开,他却先住了下动作,只把头深深埋在她颈窝处不动。
白瑶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却迎来皇上对她的沉声斥:“别动。”
声音里,隐隐有丝压抑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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