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目朗眸光灼灼,语气中竟是毫无可商榷的坚定。
娜木扎看到施目朗坚绝的态度,一下子扑进大王妃的怀里,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大王妃本就属意娜木扎,见状不忍问道:“朗儿,娜木扎自幼与你长在一起,况且她又是你舅舅家最疼爱的女儿,两家也是默认你俩,不论是家世相貌,还是才情武功,娜木扎又有哪样配不上你?依为娘看,若你是真的喜欢那位姑娘,便把她娶作妾,反正她也不懂什么,只是这正妻......”
“母后,”施目朗毅然打断大王妃,凝声说道:“我既然有意娶她,她便是我的正妻,无关其他,而且儿子一生也只会爱她一人,再不会有其他人。哪怕明弟现在痴傻,我也断不能委屈了她,这妾氏一事,还请母后莫要再提,”
这施汗达虽贵为王上,却也是个性情温恬尔雅,好说话的人,而且他深知,这个儿子是个性子坚定之人,不会随意去做决定,而一旦做了决定,就也绝不会更改。
听得施目朗的话,娜木札伤心失意之下,心中妒怒横生,她从大王妃怀里挣出,抬起一脚便往白瑶身上踹去。
而此时的白瑶看施目郎正跪在地下,心中觉得有趣,于是也学着他蹲下身子来。
娜木扎这突然的一脚,劲风扫来,她吓了一跳,愣愣地也不识闪避,只是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耳边听得微微一声闷哼,她的身子已教人抱起。她好奇,遂睁眼一看,却见施目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自己则是抱挡在她前面,而娜木扎的那一脚便稳稳落在了他的身上。
屋内,众人见状纷纷诧异吃惊,满室的气息顿时一片沉凝。
一旁站着的阿四怒道:“表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表哥,你为什么要替她挡?你明明可以避开的,却又为什么不避开?”娜木札哑声问道。
只见施目郎眸光深沉,看向娜木扎,“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妹妹,而我却是把她当作我的妻,我自然要护着她。只是,若有下次,我也必定对你不再客气,你懂了吗?”
闻言,娜木札大恸,手捂着脸,抹着泪,疾步地跑出屋子。
紫灵一声长叹,“姨母,我先去看看娜木札吧。”
大王妃苦笑,伸手一招身旁的嬷嬷,后者会意,道:“表小姐,还是奴婢去吧。”
施汗达拍拍夫人的肩,说道:“这婚娶之事,还是容日后再说吧,倒是这小姑娘身上的毒,你看怎么办?”
大王妃颦眉不语,伸手拉起施目郎,见他紧锁眉宇,说道:“母后,你但说无妨。”
“这位姑娘身上的毒,名字便叫做“美人花””大王妃苦笑,顿了一下,却又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这紫灵虽惦记着娜木札,但此刻看大王妃模样难为,心中也不禁暗暗好奇起白瑶所中的毒来,遂道:“这花的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好听。”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大王妃身旁的姑姑这时却道:“朗王子,你莫看这花的名字虽好听,但凡毒物,往往是颜色越美丽越斑驳,就越毒,自然这名字也是越好听,越......”
施目郎看白瑶自己一个人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里一疼,又握紧她的手,道:“姑姑,你一直陪伴我母亲左右,自然也是用毒高手,对于这毒,你可有什么见解?”
那女子与大王妃互看一眼,两人一毒一医,皆为高手,此时却又都面露难色。
“母后。”施目郎咬牙道。
“还是我来说吧。”那女子道,“这毒,到了满月之期,便会开始往人的颈身蔓延,开出一朵朵紫色绚丽的花朵;若只是花长满全身,使人丑陋不堪也就罢了,可那花盛开之后,再到下次满月之时,那花期一到便会败谢,到时人的皮肤也便会随着花一起剥落。如此几次之后,中毒之人的皮肉将慢慢褪尽,痛苦而死,而这种皮肉剥夺之痛,又有谁能受得了?”
大王妃不忍再看白瑶,转过身去,一字一顿道:“朗儿,这毒我和你心莲姑姑都无法救治,只知道毒传自西域,江湖中也是只闻其名,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