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麦轮换,大家一个一个来尝试。
第一天,还都是“金葫芦、银葫芦,一口气数不了二十四个葫芦”;到了第二天早上,从第一位师傅开始,就直接把词改成了:
“金葫芦、银葫芦,我要数二十四个葫芦!一个葫芦、两个葫芦、三个葫芦、四个葫芦……十三个葫芦!……”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每一个师傅,都“豪言壮语”地报出了自己想要达到的数量,自报数最多的小壮说:他要数“四十个葫芦”———结果,事实打脸很快,他只数到了“二十八”个葫芦,那口气,就断掉了。
朱朱被这些师傅们的“说到做不到”,笑到两眼鱼尾纹横生,也顾不上纠正了;结果一来示范,她自己,也给说成了:
“一个大枣、两个大枣、三个大枣……”
“哎?不是‘数葫芦’吗?怎么变成了‘大枣’?”
好学上进的各位师傅们七嘴八舌地一起提问。
“都有都有!是锻炼不同部位的:‘数葫芦’的动作是‘撅唇’;‘数大枣’的动作是‘咧唇’,这样,为了都能练到,咱们混合起来,一起练:
“一个葫芦、两个大枣、三个葫芦、四个大枣……”
双倍的时间、双倍的品种,师傅们一起做起这种有趣的“口部操”游戏,数得很欢乐,大家都参与其中,数得个来劲,欢乐声不断。
要不是这些师傅们,全都操着一口“标准东三县”米泉、阜康地区的北疆“XJ土话”口音,朱朱还没有这么大的兴趣,给他们上“发音课”。
这一路上的口音撕扯,从朱朱拿起麦克风说得第一句话,就开始了。
朱朱不会说“XJ土话”,要说会,顶多会“一、两个词”;而这些师傅们,却几乎全都是操着一口“浓浓”的XJ土话。
不过,培训就是培训;当朱朱的眼神盯到他们的脸上时,和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已经开始了“口音撕扯”:
“你们要学,就要学说标准普通话!起码这几天,要讲;毕竟,你们要带的游客,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的人;操着一口XJ土话,人家都听不懂,这怎么行?”
朱朱把这一“规矩”,用锐利的目光,坚定地“射”入了每一位车上的师傅学员心中,使得他们,不得不一个个“提高警惕”,把自己舌头给硬“捋”顺了,认认真真地学讲:
“标准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