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境界差距,或许还更高。
“你输了,作为你对我屡次口出狂言的代价,限你七日之内来我太宣府中登门致歉,本小姐可以考虑原谅你。”
“不然你的下场会和黑骨熊一样。”
苏雨墨见叶颜生的手臂被伤得不轻时目光微闪,沉思片刻后递给了叶颜生一枚刻有青色龙爪的令牌。
这块令牌的价值很高,必要时可以找太宣龙族换取一个能力之内的帮助,算是她对于自己大发脾气的赔罪吧。
她并非是蛮不讲理的人,刚刚施展招式时也是有所保留,不然就以叶颜生如今的境界,不出十息就会落败。
“谢谢小魔...苏小姐了。”叶颜生忍着疼痛朝着她抱拳道谢,原来这女人还是要讲道理的。
眼下周府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了这块令牌,虽说不能祈求他们来救助周府,但至少有了一个很足的安慰。
苏雨墨螓首微点,收起灵气后,抬头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当即准备起身离开,不过临走前还不忘朝着叶颜生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
两人在她离开后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选择处理好自身的伤势,继续在月凉山中寻找合适的妖兽进行历练。
进入后山后灵气愈发浓郁,同时四周皆是潜伏着各种危机。
一不小心就会陨落月凉山。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月凉山的深处,有着一座名为凶巢的危险地域,里面盘踞着许多强大妖兽。
沙沙…
就在此时,远处茂盛的树林中忽然传出一阵骚动,不断有着枯树倒下。
两人见状眉头一皱,目光顺着山崖朝下方遥望而去,只见一头暗欲风魔正在捕食,双爪疯狂撕裂着手中的野兔血肉,手段残忍无比。
那是一种风属性妖熊,四肢粗大健硕,尖尖的棕毛令人不寒而栗。
它拥有格外坚韧的表皮,可抵挡百斤重击,极其擅长与敌手近身搏击,同时在风属性灵气的加持下可以做到速度与力量兼备。
周泰微微点头,可以一战。
“一头二阶养气境的棕熊。”叶颜生的目光落在了暗欲风魔的身上,眼中运转仙魂引,感知到它的境界后当即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森森白牙。
眼前这头暗欲风魔的体型约莫有一寸之高,其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气息吞吐之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味,实力不俗。
“永远不要轻敌,是对战的基本。”周泰搭着他的肩膀提醒道。
每一位修士在开始真实对战之前都应该谨记一个道理,无论对手究竟是什么实力,过于骄傲总会带给自己失败,即使是碾压性胜利也不可轻敌。
总会有修士自恃强大,忽略掉这一点,但往往会给自己留下血的教训。
哥哥的劝言的确有道理,叶颜生点头应下,牢牢谨记着。
“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望着它那佝偻的身躯时,他甩了甩沾满汗珠的手臂,控制腹部的灵府漩涡。
下一刻他的五指猛地握紧,迈着矫健的步伐迅速冲向暗欲风魔,眨眼间就来到了它的眼前。
自记事起,他开始学习众多攻击手段,一招一式早已烂熟于心,可在觉醒术灵之后也仅仅是浅浅尝试过几次。
暗欲风魔的洞察力极强,知晓叶颜生袭来后迅速做出反应,只见它眼瞳一转,迅速丢弃掉爪中的野兔,顷刻间便避开了他的蓄力一拳。
啪!
眼见自己受到了人类修士的挑衅,它顿时火冒三丈,腰间凝聚出一圈淡淡的褐色灵气光环,猛地挥动掌中利爪,不断朝叶颜生的腹部拍打而去。
叶颜生见状急忙弯下腰盘扭过对方的利爪,随后再度弓下身子,扎成马步状,将双臂之中的力量尽数汇聚于五指之中,浑然天成的动作间极为灵活。
双方首战便是选择以最直接的蛮力硬碰,丝毫不曾有向对方示弱的意思。
他那瘦弱的拳头捶打在暗欲风魔那结实的肉身上时力道恰好。
当两方发生近身对战,叶颜生始终利用手肘以及较硬的手背钳制对方那粗厚的臂膀,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击。
在面对速度和境界都占优的蛮横野兽时,并没有出现一边倒,被对方撕成碎片的极端情况。
而这正是仙魂引的特殊之处,将混沌之力融于眼瞳之中,能够为修行者提供堪破虚妄的能力。
对手所施展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双瞳,通过对战来观察其露出的破绽来进行攻击,此等能力堪称一绝。
还有一点便是因为叶颜生虽然境界偏弱,但经历过伴身魔气的增幅后,其肉身之力得到了极大的淬炼,每一寸血肉中都蕴有狂暴魔道灵气。
如今他的实力远远不像表面那般弱不禁风,若是对手被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外表所欺骗,恐怕会吃大亏。
随着战斗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周边的枯木和尘土纷纷被灵气光波所击毁,不断发出破碎声。
双方在寥寥数息间便已经交手了不下十个回合,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周泰跃到一颗高耸的端木上观察着战斗,将弟弟所犯下的错误和疏漏点一一记下,以便提升他的实力。
啪!啪!
终于,暗欲风魔翻身时,抓准时机将叶颜生的身躯击退到了一颗巨大的枯树之前,它立即张开嘴中的一排獠牙,吐出团团沉重的气流攻击。
随着嘴中的一声怒吼响起,气流应声袭来,叶颜生无奈只能虚眯着眼,难以准确判断对方的具体位置究竟在哪。
眼见释放的攻击得势,它瞬间挥动掌中利爪拉开一层丈许匹练,朝着叶颜生的胸膛迅速扑了过去。
若是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击,至少得被贯穿半尺之深。
叶颜生见状咬紧牙盘,将灵气叠加于手背之上,双臂迅速横挡在胸脯前,硬撼对方的攻击,竭尽全力遏制着暗欲风魔再进一步。
但随着对方的攻击骤然落下,其所释放狂暴的冲击力同样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后背已经紧紧贴着枯木,木桩蹭破了白色袖口,脊梁后的衣衫都因此被刮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