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是彤猿族雷兽,乃是南华先主收服的强大族群之一,世世代代辅佐皇室后人,如今幻化成人形,反而让人族修士有些认不出来了。
“快看,分出胜负了。”
两道攻击发生碰撞后,爆发出的气流冲击即刻爆炸开来,风暴席卷了整座洞府,吹起的飞灰足足有六尺之高。
待烟雾散去后,两位影卫竟是半膝跪地,嘴角溢血,气息格外的萎靡。
反观沈浪抹去嘴角的鲜血,在刚才与影卫的招式对轰中反而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并没有过多负伤,身上转动的强大灵气没有受到丝毫的削弱。
佩霖见状心情瞬间如石沉大海般,他的实力本可以碾压沈浪,但却不料沈浪一口气服下三枚丹药,现如今凭借他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击退沈浪。
影卫的实力他最清楚,全是养气境中的佼佼者,平日在帝都里都是死神般的存在,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实际上,影卫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只不过护他心切,没来得及施展出手段就硬挨上了沈浪一击,现在重伤的情况下灵气不足,也难再施展本事了。
成功得手后,沈浪一咬牙,取出三枚丹药再次狼吞虎咽了起来,境界瞬间攀升到了极点,距离浴火境近在咫尺。
一对三尚能制胜,现在沈浪与佩霖一对一,况且还有雾族剑修在辅助,其结局自然会是他取胜,不过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此时再度服下了三枚丹药。
佩霖此时只能硬上,背靠着山墙,只手挑动剑锋,划出七道刺破灵气匹练的强劲剑气,企图抵挡对方前进。
处于境界最高点的沈浪见状,脸色变得尤为狰狞,他指尖流动着十抹风属性灵气,运用折扇卷出了十阵狂风。
在这股狂风的作用下,周围的山墙碎裂成无数石粒,朝着佩霖投射而去。
嘣咔…
佩霖握住剑柄弯过腰,在飞沙走石中不断转身,几乎避开了所有攻击。
“皇族后裔,也不过如此。”
战成平手后,沈浪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虽然他是借助了丹药的增幅,但佩霖又何曾不是从小灌注了帝都资源?
佩霖没有回应,观察了一下影卫们的情况,当确定她们两人没有能力再继续作战时,他深吸一口气,抽出佩剑。
紧接着他掏出甲胄中暗藏的两枚蓝色符纸,将它们贴在甲胄的双臂上。
甲胄上的两张符纸很快便融入了铠甲当中,发出灿灿光芒,此刻他披着这幅铠甲,防御力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沈浪见状眼神虚眯,停下脚步,在他的估量中,想要击破这幅铠甲或许有些困难,毕竟这应该是帝都中的宝物。
放在平日里,以他所得到的功法和练习环境,且不提南华太子,绝对不可能与佩霖这样的皇子所相提并论。
但他此时的力量强过佩霖,无论如何也也不会落于下风,只是他的增幅时间有限,必须在丹药效果过去前解决掉佩霖,否则局势就会变得不可控了。
想完这一切,沈浪手背上燃起两团火焰,配合折扇挥出几卷火焰法球。
他知道,佩霖也知道这一点。
于是战斗即刻演变成了一方不断地施加攻击,另一方在一味地防守。
沈浪灵气更盛,将十余年所学的招式全部发挥地淋漓尽致,可谓是拳拳到肉,绝不含糊,每一击都给佩霖留下了不小的创伤。
两人近身搏斗,沈浪的身手比不上佩霖灵活,但他能够凭借风火相融的灵气属性压制佩霖。
缠斗中,佩霖一腿踢在了沈浪的手肘上,见势立即抽出剑锋,狠狠地劈在折扇上,本以为能摧毁它,谁知折扇竟格外的坚硬,并没有出现裂痕。
金族和雷族的修士们没有出声,佩霖虽然是块硬骨头,但沈浪貌似有即将啃下来的趋势了。
两人交手近百个回合后,甲胄上已然布满了刮痕,佩霖的长剑都有点钝木的错觉了,无论他如何反击,都难从沈浪手中讨得一丝一毫的好处。
这甚至让他怀疑自己多年来的苦修究竟有没有用,竟然对付不了一位境界虚浮的人。
飓风撕裂着剑浪,继续层层剐蹭着甲胄的表皮,佩霖逐渐落入了绝对的下风,一旦甲胄失去防御,他战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犹豫之下,佩霖回头命令雷族和金族前来帮忙,擒拿沈浪和雾族。
并向所有人许诺,待他们离开降雪山后,他返回帝都会亲自向南华君主奏明,提供两族丰厚的赠礼。
但佩霖此时已经被沈浪的疯狂举动给吓得心惊胆战了,节节败退,说出来的话已经博取不到两族的信任。
并且沈浪此时已经携灵气杀来,速度奇快,几步之间就破开了他所施展的全部剑芒,一把捏起了他的脖颈。
“殿下害我族人时可曾想过现在?”
他手掌微微用力,指尖划破了脖颈处的表皮,嵌入了血肉之中,剧痛使佩霖不得不放下长剑,双臂奋力在解开控制,但很快脸色就被憋得通体胀红。
身为皇室后人,他的身上怎会没有一些奇珍异宝,只不在过使用前总是考虑到如何完美解决周围问题。
甲胄虽硬,但是并不能庇护他,终究只是一件宝物罢了,他现在的生死握在其他人的手中,再想用其他物品恐怕都没有太好的机会。
“你,你敢杀五殿下?”
影卫们不禁露出了惊恐之色,她们的任务便是保护佩霖,现如今沈浪杀意毕露,待得佩霖被他击毙后,她们即使能离开,那如何回去帝都复命?
想到这,她们拖着受伤的身躯再度驱动灵气朝着沈浪冲去。
哗…
沈浪转头,握住折扇猛地一挥,强烈的风波瞬间撕裂了两人的攻击,精准无缺地落在胸膛上,打入了洞府石壁。
两幅身躯笔直地嵌入了山墙。
解决掉两人后,沈浪放下佩霖,推出一团力道粉碎了他全身上下的经脉,佩霖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弥死之际,他还不忘自己是南华国五皇子的身份,怎能受辱,于是强撑着最后一把力,使劲拍在了自己额头上,震碎了脑袋中的神魂,倒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