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大步在前,带着维达尔乘坐旋转楼梯下楼,路过的走廊上几尊造型各异的铠甲‘哐哐’作响用自己的铁护手响亮的锤击自己的胸甲。
画像内的人物也纷纷对邓布利多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一个身着华服荣光满面的男巫,穿过了三个画像,撞到了一个浇花的老太太、打翻了两个装满颜料的大桶、穿过了一群火烈鸟,衣服上都是颜料帽子上插满了羽毛,只为了给路过的邓布利多一个晚间的问候,邓布利多则微笑着给予礼貌的回应。
“教授,您认识那副画中的人吗?”维达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并不妨碍他是一个热情的人。”邓布利多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的对维达尔说道:
“即便作为校长,我对霍格沃茨也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一旁的维达尔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维达尔觉得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并不是在自谦,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维达尔默默地把这句记在了心底。
维达尔跟着邓布利多一路来到了门厅,一阵秋风带着凉意刮了进来,吹得门厅内的火把不断摇曳。维达尔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旁的邓布利多贴心的问道:
“需要先回宿舍加件斗篷吗?维达尔。”
“不用,教授。”维达尔摇头表示这点冷风不算什么:“凯尔莫罕的秋天可比霍格沃茨要冷多了,我已经习惯了。”
“是这样吗?”邓布利多打量着维达尔继续说道:“在英国,天气就是这样,秋天的时候刮风和下雨总是相伴,但是秋日的晴天非常的舒服。”
“很多学生喜欢端上一杯热茶,坐在湖边和自己的朋友或是喜欢的人晒着太阳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有机会的话,我建议你也试试看,维达尔,错过的话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当然,有机会我一定喊上我的朋友来上一场昆特牌。”维达尔说着心中有了些许期待,一老一少两人走进了漆黑的夜幕当中。
头顶着漫天的星光,踏着柔软的草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邓布利多和维达尔沿着小径向海格的小屋前进。夜风吹动,远处的禁林传来沙沙的声音,头顶的猫头鹰咕咕的叫着,走在维达尔身旁的邓布利多出声问道:
“维达尔,你们的世界要比这边更加的寒冷吗?”
“这……教授。我来霍格沃茨上学才刚一个月,很难把两边做对比。”维达尔有点为难的挠了挠头。
“不过,我在跟着老师旅行的途中,去过比霍格沃茨更冷的地方,只不过不会刮那么多的风。直到两年前我和老师在凯尔莫罕过冬,老师旧伤复发去世后,我就一直留在了那里,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说到这里即便感情不算丰富的维达尔,情绪也不免有些低落。维达尔从小的时候被他的父母作为报酬送给老师后,是老师一直把他抚养长大。
虽然这其中有要培养维达尔传承狮蝎学派的原因在里面,但老师并没有把他只是当做一个传承用的工具,多年相处的情感积淀在维达尔的心中他的猎魔人老师更像是他的父亲一样。
一旁的邓布利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在维达尔肩膀上拍了拍,看着维达尔说道:
“你的老师有一个很好的学生。”
“跟我说说凯尔莫罕吧,我听你不止一次的提到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邓布利多岔开话题问道。
“凯尔莫罕是一座城堡,一座培养猎魔人的城堡。”维达尔想了想回忆着说。
“一座和霍格沃茨差不多的城堡吗?”邓布利多侧过头问道。
对于另一个世界培养特殊人才的城堡邓布利多也十分的感兴趣。
“不,没有霍格沃茨这么大。”维达尔用手比划着和邓布利多说道:“也没有那么多神奇的魔法。”
“凯尔莫罕耸立在旷野的群山之上、荒野森林之中,它紧贴着蓝山山脉的山峰,高耸在云层中。只有一条猎魔人才知道的隐蔽的小径能通往城堡。而下面是飘荡着薄雾的山谷,若干条小溪流汇聚在白石之河中。站在城墙上,视野可望之内荒无人烟,能看到的只有林间飞翔的鸟儿和山间流荡的灰熊和狼群。”
“可以想见,是很漂亮的景色,有不少你的同学在那里吧。”邓布利多问道。
“不,没有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从凯尔莫罕完成青草试炼的猎魔人了。”维达尔摇了摇头说道:“多年以前一场大屠杀毁了那里,很多人都死了,城堡的很多地方都毁了。”
“是维瑟米尔把凯尔莫罕的残骸收拾出来,让已经变成废墟的凯尔莫罕成为了一处避难所,一个猎魔人的家。他是一位老猎魔人当年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也是我老师的朋友。”
“那里平时很冷清,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会稍微热闹起来,在第一场雪降下之前,会有其他猎魔人回到凯尔莫罕,那里有着暖和的火和温暖的床。随后大雪就会把凯尔莫罕封锁,猎魔人们聚在一起度过一整个冬天,交流见闻、磨炼剑术,等到春天到来冰雪消融,再次出发前往世界各地狩猎魔物。”
说着那些在凯尔莫罕的日子仿佛又出现在维达尔眼前。倒塌城墙的一侧,维达尔和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希里,对着两个练习人偶挥舞木剑,旁边是指点他们的维瑟米尔。板着一张脸的杰洛特站在不远处,在他身旁的是两位女术士叶奈法和特丽丝,最年轻的兰伯特在阳光下擦拭银剑。不远处岩壁的一侧,一脸凶像的艾斯凯尔则照顾着烤炉上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