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有着风险。
万风华已逝,万一薪火不认。
他难不成要在到处都是仙道修士的还真界当出头鸟,勒索先天武学不成?
过去一次就是十天,于他来说时间成本太大。
远不如先集齐武学,再去收集武道经验点来得保险。
届时薪火履行承诺,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他也不会嫌自身先天武学太多。
倘若薪火不认账,他也没什么损失。
陈纵边想便走,刚出了静室,一道白衣倩影便迎上前来。
“公子”,沈涟收手于腰,微微欠身,行了个不知哪国的、陈纵也未曾见过的女子礼仪。
“公子可是要走了?
还请跟我来,师父吩咐了,公子乃府中贵客,务必招呼公子用了晚饭在走。”
沈涟心神激荡,齐治穹那武痴撇下陈纵就去钻研武学去了,怎么可能有此吩咐?
全是她自作主张,且用极短的时间,花大价钱在鳐国黑市中买来了号称江湖第一奇毒的欢喜散。
此毒无色无味,触之即中。
且无视内功境界,一旦中招,无论男女,便只有与人欢喜才能解毒。
城主府南厢房中,那桌无比丰盛的饭菜中、碗筷上、桌椅上、擦手的布上,甚至连门上,都被沈涟下了毒。
只等陈纵入内,她便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女人!
她自信今夜过后,陈纵便是心中生疑,也绝不舍得杀她。
不仅舍不得,恐怕还会对她言听计从,毕竟食髓知味。
‘幸好齐治穹那老狗不上道,才叫我等来了陈纵这般男子......’
沈涟浮想联翩,岂料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不必’。
“烦请转告令师,便说我先回了,明日再来叨扰,饭就不必吃了,内子在家中备好了。”
陈纵随意应着,抬脚就朝城主府外走去。
也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这女人看他的目光不怀好意。
“你成婚了!?”
陈纵驻足,转身盯着满脸不可置信的齐治穹的四徒弟,心下很是奇怪。
和你很熟吗,你惊个鸡毛啊!
“成了,怎么,你想送贺礼?”
“没......没有,只是有些惊讶,公子一身武功惊世骇俗,没成想竟已成了婚”,沈涟勉强笑着。
正常来说,能将武功练到这般地步,基本都会保住自身元阳不失。
就如齐治穹,为保持功力,他至今尚未成婚。
陈纵不想深究,转身朝府外走去。
毕竟是老齐的弟子,他还能因为心中些许怪异打杀了不成?
原地,沈涟纤手握拳,捏得嘎吱作响,目中冷光四溢。
‘成婚了、成婚了,好,待我查查是哪位先天,能有这般慧眼!’
陈纵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找到如约等在岸边的船老大,朝茶马岛方向赶去。
一路只听船老大兀自念叨,说是方才东边打来好大一股浪,差点将船都掀翻。
陈纵只是笑笑,随意附和了一句天有不测风云。
回到小院时已是亥时光景,推门一看,果不其然,魏思巧给他特意留了饭。
昏昏欲睡的丫鬟锄药候在一旁,被陈纵推门的动静惊醒。
见是来的正是她等了许久的公子,慌忙起身行礼,而后低着头快步出门,召来同样等着的锦州名厨周熊,让他热饭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