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三人合力,只怕这人要吃亏。”苏禄在墙上伏了半晌,见李姓军官也要迎上去三面夹攻,忽的从墙上跳下来,一刀向着军官劈过去。
那李姓军官见墙头又飞下一个人,提刀一拦,两刀相撞叮叮地碰出火花来,苏禄来势甚猛,加上军官心中惊疑,不知对手高下,不敢硬接一刀,是以苏禄这一下反倒逼退了李姓军官数步,只听那军官冷冷问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以多欺少,路见不平罢了。”苏禄回头见持剑人与能、田二人空手相斗,丝毫不落下风,心想自己只要拖住这个军官,就能脱了险境。到了天色亮时,城中自然有人四处寻查,那时候有官兵相助,这三人就一个也跑不掉了。想着就将手上寒月刀刀背一翻,他本意不再伤人,所以只以为刀刃应敌。
那李姓军官见了,以为苏禄与持剑人是一伙儿,翻转刀背是想要生擒三人,与持剑人拿了一柄断剑是异曲同工,这无异于羞辱自己,心中火起说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都到这来送死。”说着一刀横劈过去,刀风呼呼作响。
苏禄见军官一刀劈来,不愿硬接,只想着尽力拖延时间便是,左右闪躲,刀背偶尔与军官撞击几下,也是甫一交接便即离开。那军官见苏禄手中全是虚招,渐渐也看出对手有意拖延,只是一时半刻绝对战不下来,手中出手更辣,一手泼风刀法呼啦啦使将出来,刃风甚劲,直刮的苏禄脸上生疼。
“这刀法本来平平无奇,只是他劲力太强,我接住了刀招,这刀劲却不能全都卸掉,怕是刃锋不久就会伤人。”苏禄分神闪躲稍慢,军官的刃风便带过衣角,“刷”的划下好大一块皮裘。
“这是我娘做的!”苏禄瞪着眼睛冲李姓军官吼道,刷的一刀砍去,军官利落的一个铁板桥,扳直了身子后退了几步笑道,“那就回去找你娘吧!”
“费什么话?还不动手!”持剑人冲着苏禄喊了一句道,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苏禄看了一眼,能、田二人一拳一掌绕着持剑人,一个招式威猛,一个掌法轻灵,能元皓的拳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套了一个铁拳套,姓田的那人掌法飘忽,只在一旁策应,处处袭击持剑人背后,持剑人也似乎对铁拳不甚理会,只是闪躲着背后姓田混混儿的掌法。
见到己方渐渐占了下风,苏禄掂过了刀背,去用刀刃迎敌,姓李的军官喝了一声“好”,手中泼风刀法耍的更加圆熟,两柄锋刃相交了三十余合,刀刀都是硬碰硬的功夫,那军官心下也自狐疑,“这人穿的破破烂烂,直像是个泼皮,刀法倒甚是了得。”
苏禄凝神迎敌见军官刀招亦高,心中也自不停地盘算道,“如这般打下去,持剑人吃不住要被那用掌的偷袭,那时候我二人的性命可真要葬送在此处了。哎!要是大哥、二哥同在此处,可就好了。”想到两个结拜义兄,苏禄脑袋中突然间灵光一点,扭头冲着坊墙黑黢黢的树杈间大声喊了一句,“大哥、二哥,这三个扎手得很,别看了,赶快下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