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八年的时光匆匆而逝。
一棵草的寿命不过一个春秋,一朵花的繁荣不过一个春季,八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好多的事情。
武林势弱,朝廷势强,几年中无数新秀从军队中脱颖而出,而大唐帝国需要足够的资源和利益来收买这些英才,所以在盛元十八年,大唐帝国就开始了对外扩张战争,三年来,大唐帝国的版图又向外扩张了八千里之遥。
盛元皇帝英明圣武,唯一可惜的是他没有自己的接班人,皇位只能传男不传女,而盛元皇帝只有三位女儿,没有儿子,现在他已经没有能力在生育了,国民为他可惜,他自己也不甘心。
其实盛元皇帝是有儿子的,只不过二十年前,在皇位争斗太过于激烈,盛元皇帝刚刚出生的儿子就被弄丢了。
修为的增强,虽然让盛元皇帝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但也让他增强了冥冥之中的感觉,他的儿子还没有死,还活在帝国的某一个角落,这些年来,愈发疯狂的派出亲信出来寻找,暗中有不少觊觎皇位的人出来阻挠盛元皇帝的寻找,帝国内部有些混乱,有一种盛极而衰的趋势。
八年的时间能够让一个帝国换了一个面容,也足以让一个小和尚变成一个大和尚。
冬季的昊日没有夏日那么耀眼,懒洋洋的阳光,照在屋顶白皑皑的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看久了之后,会有一种炫目晕感。
法海没有去看那琉璃瓦片上的白雪,而是望向那被白雾笼罩的白云山顶,思考做和尚的意义。
想来,做和尚应该不只是撞钟,可除了撞钟还应该干什么了,是念经、行善、积德,还是劝导别人行善积德,又或者脱掉臭皮囊而后灵魂成佛?
想来想去,法海还是没有想明白,自从三年前胖和尚下山游历之后,法海的生活就倍感无趣,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那白云涧中鲢鱼吃起来都是一口的腥味。
“哎!”
法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按照白云寺的惯例,每当小和尚满二十岁都要下山游历,除非有特殊的情况,法海怎么也勾不上特殊的情况,所以他过不了几日也要下山了,至于要游历多长的时间,全凭自己决定,是一年,又或者是三年,再或者是一辈子,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该回来啦,就回来。
空心禅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法海的身后,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说:“你又有迷惑了?”
法海转过头来,挑了挑那清秀的眉毛,说:“是啊,谁让我有一个不负责的师父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提解惑了,我真弄不懂我什么要做你的徒弟,还做了和尚!”
空心禅师也不生气,呵呵的笑着说:“好,今天正好有时间,为师就好好的为你解解惑,先给你解第一点疑惑,因为为师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又是为师把你养大的,你不做为师的徒弟,就没有人养你,再来说说你第二点疑惑,为什么是和尚,因为为师是和尚,你是为师的徒弟,所以你是和尚,明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为师解惑的,一并说出来嘛。”
法海说:“换句话说,我能有今天的样子都是因为你?”
空心禅师摇了摇头,说:“为师不是你的因,你也不是为师的果,你与为师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你之所以为你,乃是命,为师之所以遇见你,收你为徒,也是因为命,这些都是命里带来的,改不了的,改了,你就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