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远来,避而不见这种事情,法海是做不出来的,怀带着几分羞涩去小院里接见了戴怡。
戴怡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她一起来的还有刘忠仁,这位年纪大存在感却很低的老人。
看到刘忠仁那一刻,法海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戴怡前来并非当时的承若。
见到戴怡并不准备兑现承诺的时候,法海没有恼怒,反而有一种轻松感。
当然法海虽然不愿承认,但心中的那一抹失落感的确存在。
“贫僧见过两位施主!”
法海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向对待寻常香客那样对待戴怡和刘忠仁。
戴怡表情有些复杂的回礼,没有刘忠仁那么自然。
法海问道:“不知两位施主前来有何要事?”
法海的举止中透露着疏远,隔阂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能快速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比如面前的法海和戴怡。
若是搁在以前,戴怡看见法海必定笑眯眯的凑上来,把自己挂在法海的胳膊上,带几分俏皮和法海胡搅蛮缠。
但现在戴怡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刘忠仁身边,抿着玫瑰一样的嘴唇不说话。
戴怡规矩的模样让法海有些难以适应,每个人在别人心中都有一个或者几个标签,还有一个或清晰或模糊的模板,一单超离了这些标签,这个模板,即使模样没变,那么在别人眼里也变了一个人。
戴怡在法海心中就是一位可爱、活泼而又不失精明的小女人。
现在戴怡在法海看来就是另外一个人!
刘忠仁这位老江湖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中有着几分尴尬,上前一步对着法海说:“法海住持有礼了,在下前来是来请罪的,住持帮了我们大忙,而我们拖到现在才来拜见,实在是失礼,所以略备薄礼权当赔罪,还望法海住持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宽恕我们一次!”
刘忠仁预感到彼此之间的交情快要用尽,于是便想法设法的将彼此之间的交情最大利益化,不能成为相濡以沫的朋友,也别成为敌人,最好还能保持一点香火情。
法海低眉看了一下刘忠仁呈上的礼物,刘忠仁说是薄利,看着还真是一份薄礼,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上面没有任何的雕饰,也没有涂漆,原色原味的古朴色。
法海没有接,轻轻笑道:“刘施主言重了,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论是谁陷入危险当中,贫僧都会出手相助,况且我们还相识一场,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
“哼,装模作样!”
法海的话引来戴怡的不忿,明明是自己软磨硬泡的拖着他去帮忙的,现在转口就以出家人的身份,打着慈悲的口号,披着一件灰色的僧衣,装起了大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戴怡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法海的耳力也不差,自然听到了了戴怡的不忿之语,忍不住笑了笑,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戴怡。
法海一笑,戴怡再也崩不住了,双手插在腰间,想要做出蛮横的样子,但最终只表现出了惹人喜爱的娇儿样子。
“你笑什么笑,别以为帮了我们的忙,就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