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说:“你当年是不是参与了那场争斗,今日那魔头回来了,所以你害怕了,想办法躲进贫僧的寺庙,然后让贫僧出去给你挡刀,好让你躲过一劫,对不对?”
大红鲤鱼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误会,我已经和那魔头做过一场了,只是自己技不如人,输了,而且受了重伤,一身法力消失殆尽,没有个五百年,恐怕是难以恢复!”
法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这些个家伙太能活了,动不动就是以百以千为单位来纪年。
大红鲤鱼见法海没有说话,以为他不相信,于是又补充道:“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天气又热了几倍吗?之前因为有我把所有的火气都压制在地底,所以地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现在少了我压制,那些火气全都跑到地面上来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不出九日,这里必定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炉!”
法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在计较得失,判断自己与魔头之间的差距,若是事情不可为,还是早些逃命的好,毕竟法海又不是佛祖,没有佛祖那么高深的法力,也没有佛祖那么高深的道行,更没有佛祖那种舍己为人的大无畏。
看着法海无动于衷的样子,大红鲤鱼急道:“想要对付那头妖魔,可要趁早了,若是等他把这里变成一片火海,那他的实力可就成倍的增长!”
法海站起了身子,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贫僧知道了!”
大红鲤鱼猜不透法海的意思,在身后大喊大叫,竭力的劝说着让法海和妖魔去打斗,直到法海的身影消失不见。
法海背着一双手在金山寺走动起来,金山寺与来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老住持习惯苦修,并不注重寺庙的装饰,所以法海刚来的时候只有菱角分明的殿堂楼阁,和奇形怪状的大石头。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法海带领着十八铜人在寺庙里种下了不少的树木,虽然因为山顶的气候原因,很多树木都没有活下来,但总有些顽强的生命,在这里扎下了根,如今已经绿叶葱葱,有了一片绿意。
树木不高,最高的不过法海的头顶,最矮的刚到法海的小腿肚子,这些活下来的树木大多数都是法海亲手栽的,如今回过头来看它们,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法海从来没有当过父亲,但在这一刻他居然神奇的感觉到做父亲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心灵感觉。
默默的伫立良久,法海破天荒的感觉到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这下绿色的小生命。
突然法海笑了,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感觉,又没有到生死关头,怎么会多愁善感起来。
“看来自己是太寂寞了!”
法海给自己找了一个万能的理由,他的确很寂寞,与胖和尚渡仁分开以后,他就没有了伴侣,许多的心里话都不知道说给谁听,这种心灵上的孤独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可是渡仁你这个胖子到底在哪里呢?”
望着渐渐沉下去的昊日,法海心里默默的呼唤着渡仁。
法海的呼唤并没有把渡仁那个胖和尚从未知的角落召唤而来,却换来了另外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