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机发出轰隆的声音。
磨盘大的齿轮互相咬紧,卡死。
在一阵的颤抖后,升降机终于停稳。
站在上面撒尿的孩子看来早就做了扒尖啸的功课,在还未到达顶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溜走了。
轿厢打开,皮城人用洁白的像雪一样的手帕捂住嘴巴,为了保持优雅,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扒尖啸的孩子并不常见,只是在今天,他们如此的幸运。
在维克托和爆爆进来之前,这里早就挤得像一团浓稠的黏粥一样。
祖安人和皮城人在这里的界限再一次的模糊了。
他们互相推搡着,抱怨着。
长期受到灰霾侵染的祖安人身上会带着一种浓烈刺鼻的气息,现在,这种气息和皮城人身上喷洒的各种不同的香水味发酵在一起。
尽管中层广场的面积巨大,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体味。
掺杂在一起的气味,不比猪圈里的臭气好多少。
维克托和爆爆就像两片叶子在人群的洪流中不断的摇摆。
直至音乐的前奏声响起。
广场的喧嚣,巨大的体味在这时好像定格了下来。
音乐的声音不断扩大,女孩的声音借助着喇叭传到中层广场的四面八方。
“我每时每刻都在做梦,在内心构思万千幻想。”
“所以别费劲了,没用的,今晚是不会属于我们的。”
.......
萨勒芬妮的声音活力而富有情感,随着她的节奏,上城和下城的人都陷入了沉醉。
维克托看着爆爆,爆爆的眼睛开始发直,嘴角却上扬起微笑,好像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祖安和皮城的人也都跟着音乐挽着彼此的手跳起舞来。
他们的舞步整齐统一,幸福感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上城和下城之间的界限好像真的开始消融了。
“多么美妙的音乐,哥哥,难道你不想找个人共舞一曲吗?”路鸣泽穿着白色的礼服,手上带着一副真皮手套,礼帽下一双黄金瞳灼灼燃烧。
跳舞的人流在他的面前停住,他在这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沉醉,舞蹈。与这首歌的灵动欢乐不同,路鸣泽的舞步却显得凄凉,他虚挽一只手,舞步慢慢变缓,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随着路鸣泽的舞蹈和熙熙攘攘的人流。
维克托看见一股透明的溪流流到萨勒芬妮的身边,然后再重新在人群当中流动。
“精神系的魔法吗?”
“答对了!哥哥!可是就算是魔法又有什么关系呢?痛苦的日子那么长,虚假的欢愉,同样是欢愉。”路鸣泽微笑着看着舞台中央的萨勒芬妮。
“这个妹子,不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哥哥,要不要考虑把她搞到手?这个萨勒芬妮可比陈雯雯强多了!”
“如果这个魔法用于战争的话,成千上万个人都将受到她的影响,变成一具快乐的尸体。”维克托沉声说道。
舞台当中的萨勒芬妮沉浸在她所制造的音乐之中,看到皮城和祖安的人们互相挽着手,一起跳着有爱的舞步,她也变得极为快乐起来。
祖安和皮城本来就是一家,为什么要彼此厮杀呢,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
爆爆拉着维克托的手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