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应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在资源县城楼上,姬奇冷眼旁观着清兵们退出了射程,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用泥沙灭火,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下令:“给我瞄准那些正在灭火的鞑子,一个接一个地打!”
城楼上四百名火铳手在姬奇的号令下,被分成了十组,每组四十人,保持着很高的射击频率。
在这狭窄的山道上,清兵们只能鱼贯而行,灭火如同上刑场,往往在火势还未触及之前,就已倒在了明军的枪口之下。
孙龙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前仆后继地倒下,尸体堆积如山,几乎阻塞了前进的道路。
这样的损失,他实在承受不起。
于是,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后撤。
士兵们在后撤中显得慌乱无章,有的恐惧,有的愤怒,有的则是无尽的悲哀。
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
而另一名老兵,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离别。
就在这混乱之际,哨兵飞奔而回,大声报告:“孙将军,王将军的炮营已经列阵完毕,即刻就能对资源县发起猛烈的炮击!”
孙龙闻言双目圆瞪,恶狠狠地说:“好!告诉王将军,给我狠狠地轰,一个明军崽子都不要留!”
在山脚下,那座巍峨的山壁仿佛被巨刀削过,直挺挺地立在大明官兵的背后,既是他们的坚实后盾,又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清军的楯车阵宛如一个巨大的半圆,缓缓收紧,明军仿佛被装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瓮中。
那移动的楯车阵,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冷酷而无情地将明军推向了生死的边缘。
阳光无情地洒在每一个明军战士的脸上,那坚毅而决绝的眼神被映照得更加明亮。
他们深知,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将是对他们生命的严峻考验。
随着鼓声如雷鸣般响起,明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发起了进攻。
震天的喊杀声,真男儿不惧生死的怒吼,此刻响彻天地!
在明军的前沿,一个魁梧的把总张彪,他手中的长刀如同他胸中的怒火,每一次挥舞都充满了愤怒的力量。
他带领着小队,像狂风骤雨般冲向清军的楯车,希望撕开一个突破口。
然而,清军的火铳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张彪的战友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看着战友都已牺牲,孤身一人的他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带着决绝冲向前。
突然,一枚流弹撕裂了他的手臂,鲜血如同红花般绽放在他的战袍上。
张彪紧咬牙关,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往前冲。
又有两枚铅弹击中了他,他仿佛未觉痛苦,大吼一声冲入敌阵,长刀一闪,一名清兵应声倒下。
清兵们纷纷拔出腰刀,与他展开了肉搏。
张彪虽然勇猛无比,但在众人的围攻下,伤口越来越多,他依然坚持战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另一边,年轻的火铳手李明带领着他的小队,如同蛇一样在战场上匍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