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马吉翔的势力在此,始终让他心生不安。
他又想,如果郡主和那个老头,真的有能力治理好广南府,那么他或许能从这位贫穷女人身上,讨回那桂林施粥时欠下的债务。
于是,他郑重地承诺:“为郡王效力是我的荣幸。郡王有何吩咐,尽管开口,我定会竭尽全力。”
郡主心想:按皇兄的想法,让你这个吝啬鬼娶我,你会竭尽全力吗?
但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这毕竟那只是皇兄的想法,简单而直接,而她显然自信有更好的方式拉拢李小军。
她轻轻叹了口气,诉说起自己的困境:“我虽被封为广南郡王,但这里的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连市井小民都敢欺上门来,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李小军闻言大笑:“这有何难?只需扫除障碍即可。”
“扫除障碍,谈何容易?”郡主却低声呢喃:“路大人努力了这么久,却毫无进展。”
李小军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那是路大人的方法不对。此事交给我来办,郡王只需在此静候佳音。”
言罢,他转身离去。
回到兵营后,李小军立刻召来朱梅,命令她带领女兵营负责保护郡主的安全。
毕竟连市井混混都能找上门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他在心中抱怨着:古往今来欠钱的都是大爷啊!借钱给人的都特么是孙子!
当晚,李小军便向广南守军的主将王守备,和其他将领发出了请帖,以两军联谊为名邀请他们到李家军军营赴宴。
他还放出话来,如果不来就是破坏两军的友谊,对于破坏团结的人,李家军绝不会姑息。
王守备等人接到请柬的那一刻,内心犹如被乱麻缠绕,难以名状的纠结涌上心头。
若是拒绝赴宴,看李小军那番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要挑起战端了。
广南的守军,区区数百人,哪怕仅仅是城内的李家军一个关宁营,他们也难以匹敌。
更别提城外还有上千的李家军在垦荒屯田。
然而,若是真的去了,又怕是步入了鸿门宴,届时若有个项庄舞剑之类的,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种事,他们可不是没干过。
就在不久前,马腾冲还在宴席上对李小军舞剑呢。
如今报应来得太快,只是没想到,这报应竟落到了他们头上。
王守备陷入了两难境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姓张的百户提议说:“大人们尽管放心去赴宴,小的会带着兄弟们在军营外候着。一旦大人发现有人意图不轨,只需高声呼喊,小的立刻带人冲进去救大人。”
王守备思来想去,觉得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现在与李家军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在关宁铁骑的追击下,他们这些没有良马的人,想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