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带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九尾眯起细长的眼睛,瞳孔里透出危险的光。
“我知道,”波风水门平静地回答道,“以前,因为传说的关系,我一直都把你看成个危险的妖怪。”
“所以,你暴走的那晚,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决心要将你重新封印。”
看着九尾的表情愈发狰狞,波风水门深吸一口气,又诚挚地说道:“直到看到鸣人和你的交流,我的观念才开始改变。”
“原来,你并不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妖狐。那些对村子的破坏和报复,也只是你被别人操控之下的无奈之举罢了。”
“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想和你借些查克拉……”
“拜托了!”
波风水门弯下腰,深深地向九尾鞠了一躬。
“喂!少自作多情了,”九尾昂起高傲的头颅,对波风水门的动作不屑一顾,“你没有误解什么,我本来就是个喜欢杀人的妖怪。”
“对鸣人那小鬼,也只是对小弟的保护罢了。”
“不过,光凭那个小鬼,也没办法伺候好本大爷。留下你做本大爷的奴仆,倒也不错。”
九尾不动声色地丢出一团查克拉,就又满不在乎地睡去了。
波风水门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庞大生命力,有些被这个口是心非的傲娇狐狸感动到。
“鸣人,从今天开始,我就来教你忍术吧!”
波风水门走回鸣人身边,问道:“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你有学到什么忍术吗?”
“诶……忍术吗?”鸣人歪着脑袋,回忆着上课的内容,“好像才刚刚讲了提取查克拉,还有体术。”
“不过,我的体术不太好,和赤云他们差远了……”
“赤云?”波风水门对儿子说出的所有内容都很感兴趣,他好奇地问道:“他是你在学校里的好朋友吗?”
鸣人点点头,回答道:“嗯!赤云住在我的隔壁,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他又忽然变得落寞起来,低声说道:“可是……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所以被那些觊觎他的坏人杀死了……”
“这样啊……”
波风水门叹息一声,也许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鸣人才会被九尾所蛊惑吧。
他不想让鸣人再消沉下去,就再次露出笑容,转而说道:“那么,我现在就来教你第一个忍术吧!”
“忍术!”
不知道是小孩子的注意力最好转移,还是鸣人不愿意再回忆起赤云的事了,他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对波风水门呼喊道。
“想当年,我在忍者学校学到的第一个忍术,就是变身术了。”
波风水门的思绪拉回到小时候,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娇蛮活泼的身影。
‘可惜,鸣人没有见过他的妈妈。’
“那时候,我可是只用了几分钟就学会了那个忍术。”
甩去回忆里的那些画面,波风水门得意地对鸣人说道:“鸣人,作为我的儿子,我相信你肯定也不会很吃力的。”
就在水门正在教导鸣人的时候,自来也已经回到了村子中。
他并没有放弃对鸣人的寻找,只是那个还不清楚是敌是友的强大忍者还在村子里,作为木叶目前的最强战力,自来也必须回去与他正面交锋。
“老头子,那个自称是‘千手柱间’的家伙呢?”
赶到火影大楼,却已经不见木遁的痕迹。自来也走向猿飞日斩,问道。
“他已经走了,”猿飞日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在他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自来也好奇地问道。
“新的火影,必须由千手的族人担任。”
猿飞日斩沉沉吐出一口气,像是释去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还真是蛮横啊,”自来也笑着说道,“不过,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自来也啊,”猿飞日斩沉声说道,“经过了这样的耻辱,我肯定是没法再继续担任这个职位了。”
“只是,在我的心里,你其实比纲手更适合做火影啊。”
自来也摇摇头,说道:“老头子,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他迈出一步,望着已经满目疮痍的火影岩,朗声道:“我可是这个世界的游龙,游龙又怎么会留在定处呢?”
“我的命运,就是注定要飘荡在这世界的每个角落啊……”
猿飞日斩凝视着自来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再开口。
二人相顾无言。
良久,纲手从另一边徐徐走来。
“送走了?”猿飞日斩拿出烟袋,问道。
“嗯。”纲手微微点头,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几分潮红。
“他也是千手的族人?”
猿飞日斩感慨道:“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真正继承了初代目的人啊。”
“他……”纲手有些心不在焉,她还在回忆着刚刚赤云在分别时的大胆举动。
“谁知道呢,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嘛。”
“第一次?”猿飞日斩哼了一声,拆穿道,“你们要是第一次见,那火影岩都要颠倒了!”
自来也越听越迷惑,他突然觉得选择去追鸣人的自己错过了很多重要的情报。
“老头子,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自来也觉得自己对情报的渴望,已经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没什么,”猿飞日斩摆摆手,道,“通知暗部来打扫战场吧,至于那些根部的忍者——”
“自来也,就由你来负责审问了。”
“纲手,受伤的忍者们,还是得由你来主治,”猿飞日斩三言两语安排好工作,就转身离去,“对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始继任仪式吧。”
佝偻的背显得愈发苍老,猿飞日斩捧起双手,重新戴上象征着火影的帽子,似乎在与一位相伴多年的老友作别。
木叶医院。
已经回归本体的赤云正守在卯月夕颜的病床前。
虽然已经在夕颜受伤的第一时间用医疗忍术帮她修复了经络,但为了确保没有留下什么暗伤,赤云还是带她来到了医院做检查。
“赤云,在纲手大人身边,你的进步真是太大了。”
卯月夕颜回想着赤云在面对根部时展现出的实力,不由得惊叹道。
赤云摆摆手,笑道:“虽然我没什么天赋,但还是在纲手大人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你还没天赋啊?”卯月夕颜有些恼火地嗔道,“我当初上学的时候,可是最讨厌你们这些天才了。”
“卡卡西那家伙,也是我们那一届名副其实的天才。我们才刚刚毕业的时候,他就已经晋升为上忍了。”
释然地摇摇头,卯月夕颜浅笑着说道:“果然不能和你们这些天才比呢。”
“天才?”
病房门口,一道豪迈的声音响起:“天才这种东西,一不留神可就会变成麻烦的家伙。”
“纲手大人!”
看到纲手走进病房,卯月夕颜连忙起身想要问好。
纲手连忙摆手,让她不要再为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