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低声问:“王兄、徐兄,转眼已经数月不曾去过玲珑山也,咱们要不要一会儿去那云极观拜上一拜?”
王陆安与徐聪点头:“甚好、甚好。”
徐聪笑道:“咱再求两粒朱丹吧。”
王陆安微微摇头,略看了宋渊一眼,转过眼睛微微蹙眉道:“某,这段时日每日与沈三晨练,感觉身体强健许多,便不服朱丹了。”
徐聪轻笑道:“晨练好是好,只是太累,且,若晨练再加上朱丹相互配合,或许效果更佳啊。”
王陆安一听此言,也觉得有些道理,遂道:“如此,那便再求三粒吧。”
“什么两粒三粒的,为兄送你五粒药!”
“徐兄...”
徐聪一扬手道:“别和我说谢,只要你的时文借某参照参照便够了。”
王陆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徐兄还是如此善谑,徐兄时文做的比我好许多,哪里用得着向某借鉴啊。”
徐聪痴痴一笑,回道:“只要你不提钱,说啥都行,诶哟真行,真恶心,铜臭味啊......
宋渊羡慕的看着他们,问道:“二位兄长,三年后就要再下场了吧?”
徐聪笑道:“自然要去!”
王陆安则笑着摇头:“山长言说,三年又过,为兄的学业并无长进,我还是再等等,巩固学识以后再说吧。”
宋渊轻叹一口气:“诶。不知何时,我才能下场一次啊。”
王陆安道:“在考房之中度过三日,考上了考不上都要生一场大病,哪里是那么好考的。更何况,自南北分卷考试,随着南方学子学识越来越上进,北方,一代不如一代,无论是大势还是自身,我都越来越产生怀疑了。”
宋渊笑:“听说有不少南方学子考不上,便来到北方冒名顶替进考场。”
“这南北卷之分,对于我们北方学子来说,难道不是耻辱么!”徐聪认真的道,顿了顿,笑道:“若有一日,咱们北方学子去南方考,还考出了好名次,那北方学子也就崛起了。”
廖明辉闻听此言,“噗呲”一笑,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痴傻之人,明知北卷容易,还上赶着去考南卷。”
徐聪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兀自笑了笑,不置可否。
时至午时,太阳展露其凶牙,炙烤着大地。
牛车上的少年们渐渐感到疲惫与困倦,随着越来越热,众人的话也越来越少,一个乘坐马车的少年撩开帘幕,一面拿着汗巾擦脸,一面问道:“沈大叔,还有多远能到啊。”
沈成想了想,下意识的转眸看向自己身后睡着的沈康,回道:“再有两炷香时候便到了。”
沈成心想,自家的小三,也就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最像个孩子。一旁的王麓操,想法如出一辙。
王麓操“啪嗒”一声,打开折扇,在胸口微微扇了扇,然后,恍若自然的将扇子遮挡在了沈康脸上,使阳光退畏。
阳光自扇骨之间斑驳在沈康眼前,他轻哼一声,转头大睡。
宋渊低略惊,王麓操竟然亲自给沈康打扇,这二人地位相差何止一星半点?宋渊问:“王兄,您这是...”
王麓操缓缓而笑,道:“晒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