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冷战,道:“好!蝶舞姑娘,我就听你一回。”
蝶舞笑道:“你若真能做到,我少赚你银子也是行善积德了。”
“哈哈哈。”王麓操笑道:“蝶舞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江柳愖撇嘴,道:“这就不算俗了?”
王麓操道:“我说不俗,便是不俗。”
蝶舞眼眸转向王麓操,目光里全是欣赏之色,沈康叹了口气,这王麓操,真受女人喜欢。
曾光曦起身,道:“往日你们都爱唤我狂人,也没个正经人与我说过这些,我自是不知道的,今儿我算是被点醒了,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吧!”
虽然曾光曦并非像是江柳愖与沈康想象的那种人,但胜在坦白率真,总比那些故作姿态的人要强上许多。
好吧,正如曾光曦自己说的那样,是江柳愖与沈康想太多,他们的期待与事实不符,也不能怪罪曾光曦。
王、江、沈三人互视一眼,各自端起酒杯,道:“干杯。”
曾光曦一仰头,一杯酒入喉。
翠涛色泽碧绿,就像是深山里被风吹得翻涌的绿波一般。此酒入喉柔和,似清泉,带着淡淡酒香,酒香中带着一丝甘甜。待酒水滑过喉咙,一股浓烈的香回荡在唇舌之间。酒到腹中,立即有一股暖意游走遍布全身。
曾光曦双眸一顿,不禁赞了一声:“好酒啊!”
王麓操笑道:“家父曾与我说起翠涛,赞此酒为酒中枭雄。”
沈康浅饮一杯,问道:“为何?”
王麓操笑道:“家父说,翠涛此酒,入口柔和,后劲却大,可不就如同枭雄一般,外表无害,而野心极大,强横豪爽。”
沈康道:“王伯父,真乃妙人。”
王麓操笑了笑,道:“家父最喜独自饮酒,他说,饮酒使人忘形,忘形之时,往往不会思考,所以不该轻易示人。”
曾光曦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佩服。”
王麓操摇了摇头,道:“然而我却没能学得父亲一分。”
江柳愖道:“有这样的父亲言传身教,怪不得你...”他迟疑一瞬,很不情愿的夸赞道:“能够有如此的君子之风。”
王麓操斜睨了江柳愖一眼,对于他的夸赞并不放在心上,转而道:“沈三才是汝宁府的君子。”
沈康连连摆手道:“王兄切莫揶揄小弟,都是读书人该做的分内之事。”
曾光曦笑道:“沈三贤弟有何往事?何不说与为兄听听?”
沈康羞愧的道:“曾兄就莫要拿小弟调笑了。”
江柳愖却笑道:“当初啊,沈三家中靠种养稻蟹与河蟹稻发了家,可沈三却将这不外传的法子给写了出来,造福了汝宁府的数万农户,而后汝宁府发生天灾,旁人都忙不迭的逃出城去,他却身先士卒,带领我们书院的同窗一同留在汝宁府救灾。更因他年仅十一岁便取了院试的魁亚,其勤奋好学,爱国爱民的品行被知县大人盛赞,称其为君子!”
曾光曦听闻这些事情,不由得连连摇头,问道:“这样的事迹,我竟头一回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