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边,是一群武者,正是贺新凉等人出清江府时,于城外十里亭遇见的人。
呼延灼垂眉,不发出任何声音。
女子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声音冰冷。
“可知错了吗?”
祁蘩倔强抬头:“女儿只是想见见娘亲,母亲也不肯吗?”
“你还当她是娘亲?”
此女正是净莲教的现任圣女,同时也是收养了祁蘩,被她称作“母亲”的人。
“她弃你于不顾,弃净莲教不顾,只顾着和他的丈夫团圆。这样的人,有资格当一位娘亲?”
祁蘩不说话。
圣女的声音有一丝软和,责备道:“你从教中出走,甚至还打走了请你回家的人。若不是呼延长老禀告,我竟不知你已经到了沐雁城。”
“如今你已经见了她,可还抱有幻想?”
祁蘩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剑意惊艳天地,连圣女都被惊动,抬头看向那道剑意,以及被剑意重伤的武神境杀手。
祁蘩也抬头望去,但她看见的,唯有被武神境杀手打了一掌的贺新凉。
祁蘩不作他想,起身向外走去。
“放肆,你要去何处?”
祁蘩头也不回:“抱歉,母亲。就算今日您如何责罚我,我也要出去。”
圣女顿时怒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往日里教导你的都丢狗肚子里了?”
祁蘩却不理会她如何说,坚定向屋外走去。
圣女抬起手,手中真元涌动。忽然又放下手,挥退了拦在门口的众人。
祁蘩回头道:“多谢母亲。”
待她走后,圣女才问道:“方才被武神境武夫重伤的那小子,便是蘩儿要去见的人?”
呼延灼开口道:“那人名贺新凉,是九酝宗剑修。小姐北上一路,身边还有一位文道修士,名周伯畅,真实身份不详。无论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出。”
“你跟她过去,若她和他二人之间任何一人有任何情愫。你找个机会,将他暗杀。”
呼延灼领了命,踏空离开小院,远远跟在祁蘩身后。
圣女抬头看向通往镜悬山的天门,前圣女便是从这里,进入了镜悬山。
看了许久,圣女冷哼一声。
天下男子,只要是会骗人的,都该死。
……
奚百里等人进入沐雁城,周伯畅便将他们带回自家宅子。
管家袁叔见着周伯畅,顿时惊道:“老爷怎么受伤了,谁敢下如此狠手?”
袁叔围着周伯畅仔细检查伤势,关心不已。
周伯畅忍受着旁边奚百里和白娉婷的目光,对袁叔道:“我没受伤,只是五脏六腑震动,休息一下就好了。真正受伤的是他们。袁叔,你去将宅中的灵丹妙药都拿来。”
此时祁蘩也正好赶来。
“你们果然在这,贺哥哥怎么样了?”
见了贺新凉的惨状,祁蘩连忙甩出万物回春术、普渡甘霖术、白莲净化术……
各种术法甩上去,却通通被那股诡异的罡劲冻结。
祁蘩动作不停,却丝毫没有动作。
“没用的,武神境武夫早就将罡劲运用臻至化境,堪比神通。你的术法化解不了罡劲,只会白白消耗真元。”
陌生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即警戒。
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武夫跳入院中,向着贺新凉走去。
白娉婷和奚百里将他拦住,问道:“你是谁?”
“一个前来帮忙的朋友罢了。”
袁叔拿着一个锦盒而来,盒子中便是他们从神都带来的灵丹妙药。
袁叔将锦盒交给周伯畅,而后走到众人面前,和面具人对峙。
他一眼看出,此人亦是踏空境武夫。
周伯畅打开锦盒,拿出眼熟药瓶,倒出灵丹服用。而后将锦盒交给白娉婷。
“你们也受伤了,这里的丹药随意去用。顺便找找哪一种能解决他的问题。”
“哪一种都解决不了。他中的是玄冥寒空掌,虽是武学,但也要看谁用。武神境亲自用出,威力与仙道神通无异。”
面具人将一瓶丹药放在阶沿,说道:“这是鬼医陶九行所炼,专门化解武夫留下的罡劲,需要武夫辅助化开。”
“你们不信任我,反正你们这边也有一位踏空竟武夫,九不用我出手了。”
面具人转身就走,离开小院是,看了一眼隐藏在墙角的某人。
“那位管家的境界比你我都高,若你打着什么坏主意,劝你不要进去。”
说罢,面具人踏空离开。
躲在墙角的呼延灼现出身,看了一眼院中。能让一位即将突破武神境的武夫当管家,这位周伯畅究竟是什么来头?